她看看扔在地上的银子,又看看他,眼尾有些红了,却强忍着别过头去,不看他,也遮掩住了快要忍不住的委屈。
她显然生气了,气到不想理他,可她的手还是放在画匣上。
宗越脸色一淡,也抿唇不说话了。
马车内沉静许久。
罗婉侧身而坐,手臂要按着画匣,脑袋还要生气地别过去不看宗越,脖子扭得都有些酸了。
实在支撑不住,她抱了画匣,打算还坐回自己的角落里,甫一挪身,面前猝不及防伸来一只长臂,手中提着一匣子银馅饼。
这次,他的耐心似乎多了些,没有在罗婉反应不及时撤回手。
罗婉唇角浅浅地翘了下,适时拿了一粒馅饼,复在正榻坐定。
她没有拒绝他递来的馅饼,也没有刻意遮掩唇角矜持隐晦的欢喜。
表面看上去,她就这么轻易地被他哄了开心。
就算她真是为了钱嫁给他,又算什么复杂的心思呢?又有多难接受呢?
总之,她现在是他的妻子了,声声唤着他“越郎”
。
似乎,也是真心实意和他生儿育女。
“我不可能读书。”
他放下点心,提囊喝酒,眉宇间聚起六亲不认的桀骜不驯,转目来看她的反应。
罗婉点头,“人各有志,越郎不喜欢做的事,不必勉强。”
停顿了下,她微微垂眸,似有些羞于启齿,声音明显低了下去,“我觉得越郎喜欢的事,也很有趣,我从未见过,如越郎这般神气勇武的郎君。”
她摩挲着画匣,唇角抿出虽浅薄却能捕捉到的笑意,似在追忆着什么,以至于想起来就生欢喜。
宗越仰头灌酒,眉梢里不知不觉染了愉悦。
回到府中,将下马车,罗婉道:“越郎,今晚回房来吧,我有事想和你说。”
“我有事。”
罗婉这才瞧见他提了一大一小两个食匣,跃下马车,径直去了宴春阁方向。
那两个食匣是完全没有动过的,他该是烧鸡和点心各买了两份。
她方才还奇怪,宗越爱吃烧鸡并不稀奇,怎么会爱吃银馅饼这样甜腻腻的点心?原来,是宴春阁那位爱吃,她不过跟着沾了光罢。
进了昆玉院,罗婉刚刚坐定,雪香就急匆匆迎了上来。
“姑娘,出大事了!”
虽然房中只有主仆三人,雪香还是压低了声音:“二姑娘去宴春阁玩,被一条狗咬了,哭到了侯爷那里,侯爷派人去抓狗,宴春阁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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