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各地失家失子的人俯拾皆是,地方府衙也拦不住鸣冤之声,你我已有证据在手,还要忍而不发。
依大哥高见,何时才行?莫非要曦景白丧一条命,当作无事发生。”
刘承德如若不懂,只问:“什么证据?”
净霖看着他,说:“曦景的‘信’皆在大哥手中,大哥却不知道证据?”
刘承德心中大骇,唯恐自己漏了什么,转念又想左清昼在行刑时并未提及,又怕已被楚纶知道什么,便愁眉不展,说:“我若有什么证据,何须叫你等!
莫非是曦景告诉你了什么?”
净霖突地一笑,借着楚纶的脸也显出几分妖异。
他将那酒尽浇到在地上,说:“自是曦景告诉我的,我见他身陷囹圄,口口声声唤着大哥,便以为他与大哥说了什么。”
刘承德悚然而起,“哐当”
一声后退,面色难看:“曦景在诏狱之中,你是如何见得他的?!”
净霖扔了酒杯,抬头时已变作“左清昼”
。
他冷冷道:“老师不也见得我了么?那般重刑落在我身上,老师连眉头也不皱。
怎么这师生一场,反倒生分成那个模样。”
刘承德当即欲逃,可那门紧闭不开。
他惶恐捶门,唤着外边的妖怪。
苍霁蹲在门口,听得身后捶响不止,齿间“嘎嘣”
一声咬碎什么,叫阿乙在门上画着玩。
阿乙也不客气,蘸着血龙飞凤舞地写了个“还我命来”
,末了觉得气势不足,又在后边画了条鱼不像鱼的怪物。
“你一顿吃这般多。”
阿乙悄声吐舌,“净霖怎么喂得饱。”
苍霁只笑,说:“他有的是法子喂我。”
刘承德回首见“左清昼”
已立在灯下,影子笼着他,叫他退无可退。
他面装镇定,腿却软成棉花,站也站不直。
“曦景……”
刘承德颤声,“曦景!
怪不得我!
我亦是被逼到绝处,不得不如此啊!”
净霖说:“我如今孤魂野鬼,也被逼到了绝处。
就着师生情分,向你讨上一命,也不过分。”
“不成!
不成!”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