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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尔曼酒店是纪珩东名下的,所以当老板的车远远开过来的时候就有大堂经理侯在了旋转门外。
萧文茵看着这幢气势同他的人一样奢侈的建筑,显得一点也不陌生,反而礼貌的对纪珩东道了谢。
“今天真的是太感谢你了,如果你不嫌弃,有时间我请你吃饭。”
纪珩东微微一笑,面不改色的把话说回去。
“改天我请你吧,你都回来这么长时间也没跟他们打声招呼,都吵吵着说要见你呢。”
萧文茵低头很浅的笑了笑,“我没想过自己还能回来,能见到老朋友当然是好的。
我先上去了,如果老房子那边有什么消息还麻烦你通知我。”
纪珩东点点头,“你放心。”
一旁的侍者推着行李架把萧文茵那只价格不菲的行李袋运进大堂,经理也带着萧文茵往酒店里走。
纪珩东出于礼貌并没有走,坐在车里等她进去。
谁知萧文茵走了几步忽然回过头来朝着他摆摆手。
“纪珩东,当年我对你说的话,都还算数的。”
哪句话呢?纪珩东漫无目的在街上乱转思绪繁杂,精致好看的眉眼也透出些烦躁。
因为萧文茵曾经在自己二十岁那年盛夏对他说过的,又岂止是那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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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就是盛夏时节。
自那天褚唯愿跟纪珩东闹掰以后,又过了半个月的时间。
小姑娘从那晚之后就没再回过大院,每天只安心的在家里养伤准备毕业答辩的作品,与世蒸发了一样,任何人的电话都不接,信息也不回。
而纪珩东同样也抹不下脸来去找她,两个人就这么一直不联系。
那天周嘉鱼去他的场子玩,偶然遇见的时候还跟他提起这件事。
“愿愿打小就被咱们一起宠着长大的,小狗脾气你也不是不知道,你还真不去看看她?而且本来也是你不对,萧文茵再大的事儿你也不能把她一人儿扔医院里啊?我可听说她一个人在绿羌住了大半个月了,这眼瞅着褚穆就回来了,要是听说你这么对他妹妹,不扒你层皮?”
纪珩东当时正搂着个刚走红的模特在包厢里喝的在兴头上,整个人被酒精熏染的妖里妖气的。
看着面前的周嘉鱼桃花眼微微上挑,满是不乐意。
“我看她?你也不问问她用不用我去看,人家那天都说了,我不是她什么人凭什么管她啊。
姑奶奶既然本事那么大一个人住又怎么了?这回我可是长记性了,谁要是再上赶着去招惹她,我第一个抽他。”
周嘉鱼嘿的一声摆摆手撵走了他身边的小模特,打算好好跟他理论理论。
“有点心肝行么你?愿愿从小到大让你少挨了多少顿打?现在她一个人可怜巴巴的带着纱布跑市场去学校,你倒是日日笙歌花天酒地的,前几天日头足的时候膝盖都感染化脓了你知道吗?而且她不待见萧文茵不是一天两天了,听见你俩打电话心情不好太正常了。
别说她,连我都不喜欢那只假天鹅,一天天总装什么委屈可怜孤傲清高呢?那点破事儿谁不知道?”
“难不成,你还真因为她要跟愿愿掰了?”
纪珩东从来不知道周嘉鱼口才这么好,听的脑仁直疼。
本来的好心情也在听到褚唯愿伤口化脓的时候烟消云散。
“行了行了,你们都是好人就我一个王八蛋成吗?不是周嘉鱼我怎么以前没发现你这嘴皮子这么溜啊?”
周嘉鱼冷哼一声,极为高贵的扭着腰出了包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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