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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潇潇对学生时代的集体生活和四兄弟的真挚友谊同样怀念,不用孙琛多说已然心动,听到提议更是高兴得频频点头,就差把脑袋点下来了。
饭后,孙琛和马潇潇的夫人被分别送走,四个人又跑到酒廊边喝边聊了个把小时,这才微醺着回到齐歌和于睫的家。
如同四年间寝室里的每一个夜晚:于睫在浴室洗澡,齐歌在门外又敲又骂地催促;孙琛把CD放进音响闭目倾听,手捧书本的马潇潇嫌他声音太大,随手抓过一只靠垫丢过去......
日常的洗漱工作轮流完成以后,差不多到了熄灯时间。
四个人为了跟大学时一样睡在同一间屋里,硬是空着两间卧室和舒适的大床,在客厅里打起了地铺。
四人中身材较矮较瘦的马潇潇被安排睡沙发,于睫的地铺与他平行,齐歌和孙琛则在他俩头顶处并排摆放了两套被褥。
四个人呈两横两竖的布局倒头睡下,如同以往一样开起了卧谈会。
一开始还兴高采烈声音洪亮,过一会儿回应的速度便越来越慢,说话声也越来越低,最后只剩下此起彼伏的轻缓鼾声。
静夜里,一声重物坠落的闷响伴随着于睫压抑的痛哼把众人从沉酣中惊醒。
齐歌手忙脚乱地爬起来,扑到墙边按亮大灯。
孙琛眯着眼欠起身,哑声问道:"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骤然亮起的灯光下,只见马潇潇仰躺在趴睡的于睫后背上,四肢在空中一通乱划,终于抬起上半身,又以张果老倒骑驴的姿式,笨拙地从于睫身上爬起来。
"
对不起!
对不起!
"
马潇潇一脸歉意地说,"
你没事吧?"
于睫正睡的迷迷糊糊,后背突然被不明重物砸中动弹不得,胸腔更是被压迫得差点儿爆裂,害得他喊也喊不出,只能从嗓子眼儿里憋出几声哎哟。
等灯光大亮,背部的重量略有缓解,他刚要挣动两下,腰又几乎被坐断。
直到听见马潇潇道歉,他才从懵懂中彻底清醒过来,喘着粗气瞪着一脸窘相的马潇潇,好气又好笑地说:"
几年不见,你是不是另投名师,不吹双簧管改练千斤坠去了?好家伙,差点儿把我压成人肉馅饼。
"
马潇潇不好意思地笑道:"
我睡觉不老实,一个翻身就滚下来了。
"
"
靠,幸亏当年潇潇睡的是下铺,要睡上铺恐怕等不到毕业已经摔残了。
"
孙琛奚落起人来,功力不减当年。
马潇潇在斗嘴上一向处于弱势,这次也不例外。
他憨笑了几声,拉着于睫的胳膊说:"
咱俩换换,你睡沙发吧。
不然,我怕再掉下来,后半夜也睡不踏实。
"
齐歌暗中长出一口气,眼看于睫跟马潇潇换了位置躺下,他边走过去关灯边恶狠狠地念叨:"
马潇潇,你睡觉要是再不老实,就把你名字砍了只留下姓,贴墙根儿站着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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