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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为左怀玉整理好笔墨纸现,尽数搁到旁边去,轻叹一声:“但我又怕主动行事间搅乱棋盘方寸,难以应付人心动荡,若将阿言也牵连其中......”
左怀玉搁了箸,这停筷的片刻间二人听见了窗外的打更,烟花炸响声紧随其后,赵修齐不再说下去,他将左怀玉的轮椅推到窗边,为他起了窗棂。
两人均瞧着院中雪与天上焰,赵修齐温声说:“老师,新岁安康。”
他顿了顿,继续道:“又是一年。”
他垂眉敛目之间,想为左怀玉拢好大氅,却借着屋内外两处的光,看清了左怀玉的手势。
“殿下,你与我全然不同,我因为残缺受困于方寸之间,你却不应为自己画地为笼。
六年前听从你母妃的话,那是因为你尚未成长起来,有弱小与年岁充作伪装。
六年之后你已无法再这样,仅靠着处处避让便想独善其身——况且自冬祭场上的那次主动出头,就已经将你推入了局中。”
“殿下不妨好好想一想,陛下将你派遣至允西统筹各事,除为警醒大皇子外,真的并无他意了吗?他并非未曾试图将你要到身边。”
赵修齐一怔:“老师,可是......可是父皇也曾说他最不愿见兄弟阋墙,既然已经将兄长培养至此,想必他已有了自己的决断。”
左怀玉停顿许久,他再次动作起来前,先用干瘦的手指轻拍了拍赵修齐的手背。
“你错了,殿下,皇家之间这种事从来无法避免。
从前你无欲无求,又被你母亲保护得太好,才叫陛下不得不选择嫡长子进行培养——可他这么些年从未确立太子,其心分明仍在犹豫徘徊。
眼下你已经表现出了主动,若再有此次允西的功绩作加持,你便再不能求得闲王之位。”
赵修齐闭上眼。
他想到明堂上的大梁天子,又想起深居简出的季晚凝,幼时隆安帝常常来宫中看她,季晚凝却总是称病,他记得自己曾经问过母亲,问她为什么总不回应父皇的关切,季晚凝沉默良久,抱住他时方才长叹一口气。
“那不是关切,是要证明他可以掌控一切,证明他无所不能。”
他在这一刻终于明白,皇位将隆安帝带上巅峰的同时,也注定他们再也无法维系寻常父子间的简单缘分,他一方面警惕着权力的流失旁落,就连太子东宫也要防备,一方面又试图释放一些基于血缘的关怀,显露出自己尚有慈父的情感。
他与赵经纶,均诞生于这种居高临下、扭曲纠葛着的君臣父子关系里,在隆安帝的棋局之中,他们注定无法和解。
赵修齐喉间微动,再睁眼时轻声道:“......先生,若我为君,必然妥善安置兄长,叫这样的事情此后不再重演。
我定勉力做有为之君、仁德之君!”
左怀玉眸色沉沉地看着他,再起手时,他眼中倒着着漫天流光,不知是否隐隐含泪。
他想同赵修齐说的其实很简单。
“市无二贾,官无狱讼,邑无盗贼,野无饥民,道不拾遗[1]——殿下想要,便尽管去做,一切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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