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入豪门,并且能在这家庭里站稳脚跟,这过程的确算得上殚精竭虑。
所以一开始说陈砚乔可怜,她觉得是无病呻吟,生在这种家庭还有什么可抱怨。
就算母亲早逝,父亲忙于工作,他这起点已经站在了99%的人都无法企及的终点上。
但那个时候,她却发自内心对这孩子有了怜悯之心。
从这些笨拙又荒谬的行为里,多少可以瞥见孩子一片荒芜的情感世界,明白他对亲密情感的渴望,还有他一个人孤独成长的轨迹。
她在那个时候主动承担起教育照顾陈砚乔的责任,她教他应该如何交朋友,让他不要对女孩来者不拒。
但在已经养成了惯性的关系里,实在很难扭转。
小叔子个性也很软弱,不会拒绝人。
到了中学二年级,高秋怡做主把陈砚乔转到一所非寄宿制学校,也由她负责照顾饮食起居。
脱离了旧环境,有高秋怡关心照顾,陈砚乔逐渐和同龄人有了正常交往,学习也有所提高。
他和高秋怡的感情日渐加深,对她很是依赖。
不止一次和陈乔墨说,以后他们搬家,他也要跟着搬出去。
又去跟陈开年请示,以后他要和哥哥嫂嫂住一起。
陈开年眼见小儿子十五六岁身高体格都像个大人,还成天粘着嫂嫂,实在不成体统。
上了高中,就把他“发配”
去国外念书。
陈砚乔不愿意,闹得很厉害。
越是这样,陈开年越觉得应该锻炼他的独立能力,为此爷俩差点结仇。
半年后,由他大哥在这中间斡旋,又把他接了回来。
接回来他再不愿意回家,恰逢高秋怡怀孕,夫妻俩从家里搬了出来,陈砚乔也跟着搬了出来。
而陈砚乔所想象的,要和哥嫂一直在一起生活的愿望并没能实现。
高秋怡很快有了自己的孩子,精力和感情全部倾注到了新生的女儿身上。
而他也已经快要成年,早不适合再让嫂嫂无微不至地照顾。
高三那年,他从哥嫂家里搬了出来。
父亲给他在学校旁买了个公寓,派人伺候他的饮食起居,让他在那里好好学习。
只不过这次搬出来,是陈砚乔主动要求的。
说到这里,高秋怡一直平静温和的脸上,有一丝落寞的颜色,她轻轻叹气:“我那会儿刚生了梦安,第一次做妈妈,也有些措手不及,把所有心思都花在了孩子身上。
如果那个时候,我再多关心他一些就好了,可能就不会发生后面那么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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