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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黑衣人捂着胸口神情恍惚,南烛声音陡然转冷,“莫非你还想带走朕的美人不成?”
黑衣人低咳两声,凝视一阵南烛怀中的尸身,施展轻功翻墙而去。
“好身手,”
南烛情不自禁赞道:“倘若不是知他身受重伤,定跟他好好比试。”
言罢让人退下,从袖中掏出蜡丸一枚,捏碎后将里面液体倒入江怀柔口中,“看他今晚行为,倒不似是个薄情之人,也不枉你对他一番心意。”
江怀柔慢慢睁开眼睛,“那又如何,如果他知道我没死,早晚也会亲自杀了我。”
南烛奇道:“他先是孤身去天牢救了白辉容,然后又返回宫来找的你,你们三个……究竟是什么纠葛?”
“井岚是白辉容安插在我身边的耳目,我年少无知时……曾经做下错事害他被灭了满门。”
南烛恍然,“难怪他对你感情如此复杂。”
知南烛并不是良善之人,却轻易放走到手的肥肉,江怀柔不解道:“你为什么要放他走?”
“只因他在来看你之前,便已救走了白辉容。
此番回来,想必白辉容已经安然离开,既然人追不回来,我何不给他们做个顺水人情?更何况……我的目的已经达到,相信他们回到月华情形会更有趣。”
“我也相信会很有趣。”
江怀柔将头低在一片阴影下看不清表情,用手反复摸索淤青的手腕,试图抚去方才井岚残存下的余温。
井岚走的第二天夜晚,江怀柔正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却听到嘎吱一声,竟从窗户处滑进来一个人影来。
“有刺……”
客字被噎在喉咙里,一只大手捂住了他的嘴巴,极轻道:“是我。”
这声音……江怀柔靠近了看,只见一片漆黑中那人星眸如电,似笑非笑的吩咐,“起来跟我走。”
江怀柔匪夷所思道:“你在做什么?”
一个皇帝,放着好好的正门不走,竟然学小贼翻窗户?
南烛随手扯了一件衣服辟头抛过来,“私奔。”
直到一路有惊无险出了宫门,江怀柔还止不如心跳如雷,“你身手好厉害。”
月光下南烛双手抱在胸口,笑眯眯的看着他,“除此之外呢?”
江怀柔犹豫了下,“你莫非跟井岚师出同门?我看你们轻功起式相差无几。”
南烛道:“他那招叫什么名字?”
“逐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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