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
几人娇声调笑,江绾抚着琴抬头看了她们一眼,勾了勾唇。
姐妹几个一直弹到天擦黑,又一同在江绾房中用了晚饭才纷纷散去。
江绾送走人后,绕到后面池中泡了个澡,刚收拾好出来,就听见谢舒禹的声音。
她系好腰带,拿了干帕子靠在床边拭,“进来。”
“脖子上有伤,当心见了水。”
谢舒禹熟稔地接过她手中的帕子,替她细细擦拭头。
男人温柔的力道让江绾享受地微眯着眼,半靠在他身上,足足享受了一盏茶的功夫,才懒洋洋开口:
“今夜他来了么?”
“来了,不过是去了锦心房里。”
江绾“唔”
了一声,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噗嗤”
一声笑了出来,睁眼看向谢舒禹,问他:
“可看见他脖子上的伤口了?定是比我的还深吧。”
谢舒禹眼底含笑,将擦湿了的帕子放下,双手轻轻在江绾头上按压,低低笑道:
“小姐这报复的痕迹太过明显,当心昭王殿下来报仇。”
江绾也忍不住笑意,娇媚的面容上难得浮现一抹俏皮,“冤冤相报何时了,我相信,大度的昭王殿下定不会与我这小女子计较的。”
因着有了这一出,江绾夜里睡得格外香甜,不到亥时便已经睡熟了。
然而半夜的时候,一声巨大的开门声突然将她从睡梦中惊醒。
江绾吓了一跳,定睛看清门边的男人后,却忍不住笑了起来,带着倦懒的声音在黑夜中格外妖娆:
“哟,深更半夜的,昭王殿下这是打哪儿来?”
沈玦叩上门,冷眼盯着床上的女子,隔着深浓夜色与她对视半晌,忽然唇角一挑,踱着步朝床畔步步紧逼过去。
“本王自然是打白鹭湾而来,只怕本王若是再晚去半步,菀菀就会遭遇危险。”
沈玦已经逼到床跟前,眼睑耷拉着看她,黑暗中冷眸似锋利的冰刃,声音也跟着沉了下去:
“姜姝,本王是不是说过,你最好少打菀菀的注意?”
“可王爷即便三令五申,我做了就是做了,王爷这次是又要掐我的脖子,还是用匕捅了我?”
江绾微微一笑,红唇似娇花绽放,眼波流转间带着几分戏谑。
月色隔着绢丝纱窗透了进来,照在房间如漾开在水底的清波,窗外蝉鸣声渐远。
初秋的深夜,空气中开始带上潮湿的凉意。
两人不约而同压低了呼吸,于一片缱绻的幽蓝色朦胧中,无声对视。
男人一袭玄衣微敞,长身玉立在床前,女子敛着被子坐在他面前的床上,笑意盈盈仰头看他,漂亮的桃花眼中是一片清澈而娇娆的水光,给人一种与心上人深情对望的错觉。
沈玦垂在身侧的手指几不可察地蜷了蜷,薄薄的眼皮下,黑眸睨着她。
顿了顿,沈玦突然笑了起来,唇角轻扯,也不知是戏谑还是嘲弄,“本王倒是小看你了。”
“王爷不仅小看我,还误会我了。”
“误会?”
江绾语调上扬,“嗯。”
她调整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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