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
三秀又道,“还不知这本戏该谁唱呢。
方才唱过的道姑已经退下了,大概以后也不会再出来了。”
“好奇怪。”
瓶娘道。
忽然,她想起了什么,眼睛一亮,往后翻了许多页。
三秀还没明白个中所以,就看见瓶娘翻到了最后一折——
又来了一个书生。
这位“书生”
自称姓柳,姑且叫做柳生。
他也是要赶考,看见漫天飞絮,心生怜惜,要营一座絮冢,谁知却得到了一尊瓶。
——这瓶,不就是道姑送给阮生的瓶吗?
那柳生拿着瓶去问周围的人。
一个年长的游方僧说道:“此瓶乃镜花观中故物也,二十年前引发不小风波,不知何故埋没此间!”
…………
原来阮生和道姑在二十年前都因这瓶引发的风波而死了。
三秀心中好奇那场风波,刚想翻回前面两折去看,却被瓶娘制止。
瓶娘说:“你看下去啊。”
…………
那游方僧走了,柳生对那瓶说:“似乎有意,未必无情。
大荒无极,渺渺冥冥。
清者可以浊,浊者可以清。
是耶非耶?化为此瓶。”
从柳生接下来的念白中,三秀和瓶娘知道:那女子又出现了。
接下来出现惊人的三个小字:正旦唱。
“原来之前的唱词都是她的。”
瓶娘道。
“可是她又不在台上……啊!”
三秀看着瓶娘,突然明白了。
“她一直在的,她在那瓶里唱!”
瓶娘道。
三秀的眼前浮现了一个不可能的舞台。
虚幻之舞台上回荡的唯一歌声就来自台上摆放的瓶中。
这样的“旦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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