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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不巧牧谨之也在那些给建议的之列。
仇韶躺在准备好的榻上,榻上铺得松软舒适,他此刻无所事事,也只好窝了进去,两旁是给他扇风的教徒,习习凉风吹不散心头那股灼热感,那边似乎是已经开始比武了,有掌声也有喝叱声,到了某些时候,还有庸俗的叫好声,堂堂白教,倒成了街面上卖艺的摊贩似的。
仇韶烦不胜烦,耳力好也变成了致命的错误,他侧躺在榻上,自己捂住了耳朵。
秦长老抚起了胡须,老眼微眯起,台下正酣战着的两位,红衣女子手持金蛇鞭,白衣女则为长剑,一红一白身影飞动,两女样貌美丽,衣抉飘飘,先不论功底究竟如何,但只是看的话,的确是赏心悦目。
“那白衣姑娘,姿势倒是很飒爽。”
秦长老话语一出,旁边几位长老都深有同感的附和了几句,牧谨之手里拿的是参赛者的花名册,他翻动了几页,修长的手指慢慢在纸业上划过。
“牧护法觉得怎么样?”
牧谨之合上册子,笑道:“是很不错,不愧是近年来名动江湖的‘白蝴蝶’,容貌一流,气质上佳,难怪一直仰慕者众多。”
秦长老十分警觉:“仰慕者众多?那她的江湖关系岂不是很不单纯?”
“那倒也不能这么说,男未婚女未嫁,有交往也很正常。”
牧谨之斜依在椅子里,坐姿随意,漫不经心的晒着阳光:“只是有一点,白蝴蝶走惯了江湖,性格豪爽外向,又受追捧惯了,怕是不愿意总呆在一处地方的,这样的性格,与尊主可能是有些不合。”
秦长老若有所思的转过头去,那边阴凉处,青年侧躺在榻上,双手捂着耳朵,逶迤的长袍下摆落在地上,金线里似乎交织着最柔软绵长的岁月。
“也是……”
秦长老收回视线,叹道:“也是啊……”
台下胜负已分,白蝴蝶险胜。
“其他方面还好说,性格上,一定要契合才好。”
牧谨之掀开眼皮,问:“敢问秦长老心里的如意人选是怎么样的?”
“才貌双全那是必须的。”
老人家斩钉截铁道。
牧谨之撑着脸,虚心听着:“嗯?”
长老续道:“样子不求特别漂亮,但至少要勉强能配得上教主。”
“然后呢?”
“性格一定要体贴,在内能把教主伺候好,在外能跟白教兄弟相处融洽。”
牧谨之笑了起来:“的确需要。”
老人家搜肠刮肚,自己都显得有些茫然起来:“可太温顺也不行,还是需要有性格的,总之定要配得上邵儿……若,若师兄在世,一定也会赞同我的想法。”
牧谨之也沉默了下,气氛似乎显得略微沉重起来,台下新的一轮比赛开始了,牧谨之仰在靠椅上,漫不经心的把花名册摊开反盖到自己脸上。
“该有的总会有,秦长老宽心吧。”
仇韶的心思没有放在那边,听得也十分不真切,突然他感到凉风止住了,有人接过扇子,蹲了下来。
仇韶翻转了个身,瓮声瓮气道:“你来做什么,来看本座如何烦恼么。”
吴凌紧抿唇,手里不伦不类的握着扇子,一向淡漠镇定的脸上出现了些许失措,眼睛深黑,很有些不知要如何是好的意味。
从小就是这样,每次犯了错,就想随便哄哄他便算了,他仇韶岂是这般容易打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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