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憬琛包容一笑,从怀里掏出了药膏:“这药膏得一日抹两次,早一次晚一次。”
叶嘉:“……”
且不说这几日,周憬琛逮着抹药的功夫将叶嘉几次的吃干抹净,望梅止渴。
就说余氏见周憬琛这眼睑下面的青黑是一日比一日深,脸颊和脖子总有那么几日是带伤的。
终于还是没忍住趁着一日,叶嘉在后厨查看她刚晾的高粱酒时,把周憬琛给拉到一边去询问了。
周憬琛原本是不想说,这等闺房之事,哪有总跟母亲说的道理?但余氏看他俩经过这几日并没有蜜里调油的,反而是有点不干不脆的别扭,实在是着急。
问得多了,周憬琛也有些烦。
但想着母亲遭遇的苦楚,也能理解她的担忧。
便也叹了口气,将第一日与叶嘉的乌龙事儿给说出来。
余氏一听这事儿就恍然大悟,怪不得儿媳前几日人都是缩在屋里不出来。
即便是出来,走路也不顺的样子,顿时也有些心疼。
“嘉娘身子骨纤细,又是头一回,得男子悉心的呵护着才行。”
余氏也是个骨架纤细的人,年轻时候也受过罪。
后来是夫婿舍得下脸去讨好她,她才慢慢尝到滋味儿:“不行,没人教是不懂。”
余氏问清楚以后心里有数了,后面便没再问过。
也吩咐了周家其他人不能在叶嘉面前提这事儿,儿媳妇要脸,他们顾忌一下。
虽是这么说,余氏找了个天气还不错的日子,一个人都没带自己去了街上。
叶嘉那伤四五日后终于是好了不少,至少走路不疼了。
平常只要不往那块想,就也不是很疼。
只是周憬琛藏着的那个药,趁着周憬琛不在她翻遍了家里的柜子,就是找不着。
且不说叶嘉为了不叫周憬琛给她上药,整日里在家翻箱倒柜,就说周憬琛在家歇息到了正月初十就没得空。
原本应该是到正月十五,但轮台那边忽然来了人,他这边就不可能再安生地待在家中。
沈家在东乡镇纠缠了小半年,还是没能把沈海给摘出来。
又因着沈家人擅自开采曾青矿一事,惹来了众怒。
东乡镇有曾青矿一事,竟然满的这样紧。
若非有不懂规矩的商人误采了矿藏,拿到轮台那边去问。
将这件事给捅出来,轮台那边上头的人都不知道。
上头人极为震怒,震怒的不仅仅是矿藏的隐瞒,还有自以为对北庭都护府这一块的把控。
原以为一切尽在眼底,实则仅知其一不知其二,浮于表面。
上头人感觉到了威胁,自觉被挑衅了。
此事一爆,大都护自打知晓东乡镇有曾青矿一事后,派了亲兵过来接管了矿山。
果不其然如周憬琛所猜,来的人是大都护的心腹,杨成烈。
杨成烈此人一来就命人将沈海押送回轮台,手段粗蛮地驱逐了指手画脚的沈家人。
并当众列明沈海的诸多罪状,一条一条,钉死了沈海。
并且雷厉风行地肃清东乡镇的旧部,手脚不干净的人,他能处死的当地处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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