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苏闻言面露释然,笑了笑道:“看来……倒是儿臣小题大做了。”
“无妨。
你既来了便且留下,待上几日,朕也该回宫了。”
“喏。”
扶苏应了,却只是垂首立在原地,并不离去。
嬴政眯起眼盯着他看了片刻,似乎是会了意,便回身又在榻上坐下。
“过来。”
听了这短短的两个字,扶苏站起身来,乖顺地走到嬴政面前。
嬴政抬手将他按在了身旁,掌心顺着他身体的轮廓徐徐下滑,末了在腰间停住。
扶苏垂着眼,一言不发,甚至没有一点声响。
只是低垂的眉睫随着气息,微微的颤抖着,
嬴政端详了片刻他的神情,不再停顿,只是抬手去扯他的腰带。
隔了许久,那动作里多半有些急不可耐的意思。
扶苏仓皇道:“父皇……容儿臣自己来罢!”
“别动……”
嬴政哑声打断,那声音里分明已带了几分起兴的意思。
手上则已骤然加力,将腰带堪堪扯落。
再拨开外袍里衣的遮拦,一眼便看见,腰腹一侧那结了痂长长刀疤,在白皙如玉的皮肤上,被衬得愈发刺目。
“伤……还未好全?”
他动作猛然一顿,微微敛了眉,低了头去端详那伤口。
“伤已无碍,只是若要待那伤疤尽数好全,只怕是……”
扶苏垂着眼,声音里透着百般的恭谦和怯懦,眼神却是冰冷了平静的,然而话未说完,他声音确是不由自主地一颤。
嬴政抬手在他的伤疤上徐徐抚过,那触感,粗糙中带着细腻。
纵然稍纵即逝,却让扶苏的话骤然再也说不出。
这么一瞬间里,他忽然有些恍惚。
这人本该是自己的父亲,也该是自己最为敬慕的人,哪怕这“敬”
这“慕”
在心里早已变了意味……却又怎会到了如此田地?
而在这一晃神的空当,嬴政已然站起身来,神情也已恢复了平静。
“既然伤还没好,就回宫罢。”
他看着扶苏,又成了那一贯冷静而疏离的始皇陛下。
心内一霎的柔软荡然无存,仿佛幻觉。
扶苏摆着最恭顺的微笑领命谢恩,心中却彻底了然,自己对他的意义或许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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