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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声道,“劳烦松烟小哥打发了她去,不会再有亲戚来了,是奴婢的错。”
心头实在难过,云蓝甚至不敢埋怨崔琰。
她只是恨自己,前次为什么要去见三叔这样一个不值当的人,惹了他厌烦。
软糯声线中带了闷闷的鼻音,一分委屈便也成了十分。
家人?
想起她软趴细嫩又听不大明白的的南音,崔琰心口发痒,他无所谓地笑道,“我哪里就那么不近人情?去吧,只叫松烟跟紧你,别叫旁人攀扯了便是。”
既惊且喜,满心是不可思议,云蓝激动得在胸腔无声尖叫,她膝盖一软便要跪下,却被崔琰扯到怀中。
“怎么谢我?”
他的下颌轻抵在她的额头。
微颤的身体被高大的他完全包裹着,灼热的苏合香气轻柔散在耳边,云蓝嘴巴张开合上,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她有什么能给他的?
屋里安静了下来。
窗外鸟儿落在窗台上,笃笃啄着黄梨花木窗格。
她软了身子靠在他怀中。
崔琰看她似喜非喜,又哭又笑的样子,逗弄的心思忽起,他悠悠捉起她指节摩挲□□,感受骨纤肉匀的柔软触感,“云儿答应我一件事才能去。”
云蓝呆了,唇角保持勾起的弧度,心头被弥漫着不安笼罩。
他又想怎么折腾她?
崔琰甚是满意的看着她惊讶又忐忑的小模样,宽阔胸膛贴着她纤薄脊梁,轻笑道,“去吧,我往后想好什么事,再问你讨回来。”
本就是逗弄她讨些许口舌便宜,他能有什么求她的?
这辈子他都对她都不会有什么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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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房里炭火也是不缺的,只不过不是红罗炭,更不是银丝炭,带了浓重的烟味。
许是在茶房等太久,面前的中年妇人额头上滚落豆大的汗珠。
三婶比记忆中胖了些,正笑中带泪拉着她的手端详,“你怎么瘦得衣服都挂不住了!
天杀的国公府舍不得给你吃饭啊?”
“婶娘!”
云蓝慌忙伸手去捂三婶的嘴巴,又回身去看松烟。
松烟只做没听见,憨笑着冲云蓝点头,伸手递了个小包袱便去门外守着了。
云蓝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好,只想紧紧攥她的手,扑进三婶怀里痛痛快快哭一场。
可半是害怕哭起来让三婶忧心,半是怕三婶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让外面松烟听去漏给崔琰,她只好哽咽道,“婶娘,我过得很好,您呢?”
“老样子!”
三婶斜楞了她一眼,飞快伸手掐了她耳朵,“唧唧歪歪说这些做甚?”
正事要紧!
那老狗生死不知的,何必让孩子担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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