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便拎了水桶,跟着云暮慢慢向着溪边去。
吴州比京中靠南,乡间早已是春意盎然,嫩绿的草铺了漫山遍野,转过一道弯,竟是铺天盖地不知名的野花,黄的白的、淡紫色的,杂乱无章,却生机勃勃肆意的开满了山坡,引得蝴蝶翻飞。
“我小时候经常在这山上挖笋子吃,新下来时半点涩味都没有,鲜甜得很。”
云暮看着上山熟悉的景致,便也忘了方才那窘迫,兴致盎然道,“这小溪,夏天便可以钓虾摸田螺,我阿娘还在时,常因着我去河边泅水骂我呢!
秋天漫山遍野都是桂花香,山的另一面有株枇杷树……”
云暮一回头,见崔琰目光灼灼,听得十分认真,便有几分不好意思的笑起来,“念念见了不知该多新奇。”
眼见到了小溪边上,云暮抿唇冲他伸手,想要将水桶接过来,却不想崔琰自顾自便俯身栓了袍角,十分利落的打了一桶水上来。
崔琰肩宽腿长,即便是拎了两桶水,也闲庭信步般,云暮不得不快快步跟上,走着走着却又不觉得跟着费气力。
原是崔琰不知何时放缓了步伐。
“你想不想在这里住些时日?”
崔琰忽然柔声道,“正好把念念接来,叫她见一见外祖父母。”
-
云暮便真的就在秀水村住了下来,其实水患之后,秀水村不少人都逃荒去了,便也没什么烟火,但恰好秀水村周边也有不少可以医治的病患。
随着一道住下的还有崔琰,他着人修了旁边婶娘那一户衰败的房子。
于是隔了一道篱笆,他们竟成了邻居。
清晨的时候,云暮的水缸会自动“涨满”
水,晚上出诊回来,桌上有时候会冒出点心,或是捂在被子中的炸虾饼,有的时候是一束山野中采来的野花,或是集市上的草编蚂蚱蝴蝶,还有的时候,崔琰会带了诗集画作或者闲书来寻她。
崔琰在用一种缓慢的方式接近她。
这一待便带了秋天。
隔着篱笆,云暮偶尔看到崔琰一封接着一封的写信,时常有人行色匆匆从小径离开,也会听到崔琰语气严肃的或是训斥,或是吩咐着手下人。
他那样说话时,尽管声线依旧十分悦耳,但却无端叫人听出几分不容置疑的、令人不得不信服的威严。
不过她不排斥这种感觉。
云暮将窗台上晒着的一味药翻了个,目光却停留在窗前那含苞待放的花上。
不知怎的,她忽然想,不知这个世界还没有她时,年少时爹爹和阿娘是怎么相处的呢?
“阿娘!
!
!”
云暮猛地回身,便不出所料的见到念念乳燕投林一般扑了过来,她蹲下身,念念便一把搂住了她的脖子,“阿娘,我坐大船来找你啦!”
念念圆圆的脸上看不见半分神伤,反倒是一双睫毛浓密的大杏眼扑闪扑闪满是兴奋,“大船有两层楼那么高,还有白色鸟和这么大的鱼!”
她伸出小胖手比比划划,然后抬头去看身后的江晚照,“姨母说是不是!”
“是是是,”
江晚照哭笑不得,“你把崔琰拐到这里,朝中可是乱成一锅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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