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没搭理青帝陛下这酸溜溜的话,他又继续道:“我当时并不想时嬴带着你云游四海,若非他……好在你也对他念念不忘,否则我绝不会答应。
我以前倒是说错了,东灵除了我,原来出的都是情种。”
姬荀这几日想了很久,他始终在意的不过是身边几个亲人,但谢拂池却是最让他放心不下的。
她太通透,又太过执着道义,这样的人活着太累。
但想起谢拂池不说话的那些年,在东灵山昏昏欲睡的那些时光,却又觉得这样的结果未必不好。
至少她自己能得偿所愿。
不知不觉,一坛酒都要喝尽,谢拂池仍是不说话,青帝陛下放下酒杯,殿内传来些许呜咽声,他心里忽地涌起不祥的预感。
谢拂池从昨夜起,就古古怪怪地将一个人关在里面,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再也顾不得其他,姬荀一把推开门,却见殿中侍女俱都呆立着。
而妆奁前的确伏了一个艳红倩影,正不停挣扎着。
姬荀大步流星上前,一把将她扶起来,“小……阿羽?你怎么会在这?”
那被剑气束缚的人,不是姬羽是谁?
不同于姬荀精彩纷呈的面色,姬羽浑身扭曲着,伸进红衣里不断用手挠着自己雪白的肌肤。
姬荀解开她的禁言咒后,她再也忍不住气急败坏:“谢拂池!
我不会放过你的!
咦!
真是痒死了……”
说话间,身体被挠出道道血痕。
姬荀目光一扫,只见那原本属于谢拂池的嫁衣上,一层浅浅蠕动的白虫。
他以指尖拭之,便明白了原委,“你又偷偷养这种百痒虫,想放在小池衣服上,看她今日当众出丑是不是?”
但是还没近身就被谢拂池摁住,不由分说地将衣裳捆她身上。
姬羽百口莫辩,只恨不得将衣裳挠碎。
“小池呢?”
姬荀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自己这个不省心的妹妹,一边用灵力替她止痒,一边问。
“早,早走了……”
“走了?走去哪了?!”
“我怎么知道,好像说……说什么画城……”
姬荀急忙起身,妆奁上一颗鲛珠莹润有关,下面正压着一封信。
上面只有短短一行字:好事多磨,来去纵意,先行一步。
与此同时,东灵山苍穹之上掠过一道纤细高挑的红影,赴宴的仙人但觉无尽天光好像都集中在她的身上,一时纷纷感叹。
这就是传闻中拯救四界的谢司吗?
仰头注视的人群中不乏熟悉的目光,桓宁,晏画,木佑,闻昼……俱是撑圆了眼睛看这个肆意妄为的渊何剑灵。
尤其是蔺修,差点昏过去,幸好被茵茵给扶住了。
有不理解的山神:“这是哪一出?你们天界成亲需要自己亲自表演节目吗?”
有担忧的凤君:“逃婚吗?这么多人看着,不太合适吧。”
有两眼放光的妖君:“这把剑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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