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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的位置本来属于叶婉,但叶婉不在。
江越淮看了眼坐在他身旁的江柚,最后只是哼了一声:“你的东西?没有我,你什麽都没有。”
江柚:“哦,其实我也不稀罕,但是谁动了我的人,我绝对不会放过他。”
江越淮:“什麽?”
“景行哥。”
江柚清眸微敛,淡淡地望向父亲,说:“我这次回来,是给景行哥报仇的。”
江越淮嗤了一声,转过去不在看他。
江骁在江柚下方的座位上入座,他看到在江柚入场后,父亲的视线再没有停留在他身上一秒。
一直都是如此,父亲的眼中只有江柚,他需要做很多事,很听话才会换来父亲的一个眼神。
这种熟悉的感觉伴随了他十年,让他不舒服了十年。
十年期,他跟着母亲来到江家第一次见到这位肆意张扬的哥哥,就被惊豔到了。
他崇拜地望着江柚,又窘迫得无地自容。
江柚才是名正言顺江家少爷。
而他呢,小三上位的孩子,没有大少爷聪明,没有大少爷帅气,还没有大少爷的身手灵活,枪法精準。
十年里。
只要站在他身旁,他总是站在阴影中低下头的那个。
江骁的视线越过江柚,悄悄探向江越淮。
他从小被人骂没爹的孩子,被骂野种。
母亲指着电视上男人:“你不是没爹的孩子,他就是你的亲生爸爸。”
电视里,男人站在庄严的礼堂中央,被万人瞩目,那麽高大那麽冷峻。
他心生向往,问:“我们为什麽不跟爸爸一起生活。”
母亲恨恨地说:“因为他有老婆。”
后来,他老婆死了,母亲如愿成了江家太太,他也在八岁那年如愿有了爸爸,成了名正言顺的江家二少爷。
他幼稚地认为父亲的其实偏心自己,因为小时候江柚挨打的次数比他多。
后来才知道那叫望子心切。
十年来,他听话懂事顺从,努力地想要得到父亲的认可和偏爱,可最终还是败给了江柚。
仪式时间到了。
江骁深深呼吸,清俊的脸上带着得体温雅的微笑,在衆人的掌声和祝福下走上前台。
他终于站在全场最明亮瞩目的舞台中央,成了宴会场上最受瞩目的人。
他像一个非常懂事的孩子真诚地感激父亲母亲的养育之恩,感谢哥哥江柚对他的关心招抚,最后谢谢到来的所有人。
仪式的流程和致语感言在心里默默排练了无数次,他对着镜子练习微笑,琢磨怎样才能让这个来他生日宴会上的名流贵族看到优雅矜贵的样子,怎样才能得到父亲更多的赞赏和青睐。
可是他做作出来的优雅,还不如江柚斜斜靠在红绒椅背上一个散漫从容的姿态。
因为他站在高高的仪式台上,可以看到父亲给他的笑容很浅,看不到赞赏。
宾客们在他说感言时走神,视线望向更加瞩目耀眼的江家大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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