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说。
说归说我还是叹了口气,心想母亲怎么也学会搞恶作剧了,也许真的有事。
我太了解她了,她不是那种虚张声势、动辄大呼小叫没主意的小妇人。
“妈,到底是什么事,您就说吧,您不会莫名其妙发电报的。
是不是我姐有什么事,姐姐和姐夫掐架了?”
我坐在母亲身边用手比划着说。
“别胡说,你姐和你姐夫好着呢。
就算他俩闹矛盾也轮不到你来操心。
好了,一会儿再说吧。
反正是好事。
我去给你煮挂面,坐了一晚上车,先吃点儿,睡一会儿。”
母亲说着就站起来往厨房走,大有避开我的纠缠之意。
“您可别把我往闷葫芦里装,我急着呢,一路上心都不踏实。
是不是我大姨要来了,要不就是我哥要回来了,还有新嫂子。
我还没见过我嫂子呢。”
我追着母亲进了厨房。
“都不是。
别猜了。
你先洗洗去。
一会儿就跟你说。”
“妈,您现在就说吧,别卖关子了。
我随您,是急性子。
要是好事大家一同分享;坏事呢,就共同对付,打他个落花流水春去也。”
“你呀,一天不耍贫嘴就过不去,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母亲边剥葱边说。
看着母亲安详的样子,我知道母亲有她卖关子的理由,不说就不说吧,我有的是耐心,于是从包里取出毛巾进了卫生间。
我听见母亲喊:“把饭晾上了,你快点儿。”
我心里猛然涌起了一丝歉疚。
如果没有那封电报,自己现在会在哪儿呢?母亲又在做什么呢?也许我真的跑到敦煌去了也未必……而母亲却依然坐在沙发上寂寞地织着毛衣。
养儿养女像我这样又有什么意思。
我有些伤感,觉得对不起母亲。
我出来看见茶几上放着的饭,细细的葱丝、碎碎的香菜、黄黄的蛋花,还有一碟酱黄瓜,觉得肚子真的有点饿了。
我一直爱吃母亲做的清汤挂面,所以每次回来我的第一顿饭都是它,就着小咸菜,真的很舒服。
母亲又端了一碗面进来,说:“多吃点,坐了一晚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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