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了一个寒颤。
我难道真的在不知不觉中死掉了吗?
B
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必要去上课。
如果说我死了,死人是不会去上课的;可是,我和周围的人都认为我活着,那么我就应该去上课。
旷课总是不好的。
教室里一切如常。
我惯常坐在一个角落里默默地听课,墙角上的那只蜘蛛还静静地伏在网上。
我觉得它有些僵硬,仔细一看,才发现它已经死了。
“可能也是昨天死的,不知可有其它蜘蛛给它通知书没有。”
我呆呆的想,“我也死了,可我还能走动,地狱和人间竟然和谐的统一了。”
老师的声音就好像从很远的地方飘过来又飘过去,我努力的捕捉着。
我很累。
蜘蛛死了,而关注它死亡的人又是一个收到死亡通知书的人。
我用钢笔把蜘蛛小小的尸体弄到桌子上,呆呆的看着它。
两节课很快就过去了,我得出一个结论:这蜘蛛是自杀。
因为网上粘有小虫,温饱不用愁;从尸体判断,它并不太老,也没有被袭击的痕迹。
我不由得恍然大悟:这蜘蛛没有白结网于教室。
我听见门响,知道是她们逛回来了,就收拾起稿纸放在床头上。
咪咪冲进来看见我说:“哇,你在呢。”
“我在呢。”
我说。
“外面太冷了。”
咪咪说。
“是吗。”
我依然沉浸在我的死亡里无力自拔。
“你没事吧。”
她看着我说。
“我很好。”
我也看着她说。
“怎么觉得你怪怪的。”
她跑过来对着我的脸看。
“是吗。”
我避开她的眼睛说,“菲菲呢,你们不是一起出去的吗。”
“不说则罢,一说就生气。
这个重色轻友的家伙,半路上跑了,等她晚上回来看我怎么收拾她。”
我笑起来,说:“这是典型的菲菲行为,你有什么想不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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