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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利钧的呼吸化作羽毛,鼓在林平耳边。
林平看似支撑,实则被窦利钧抱进怀里,松软的毛衣将要擦出静电。
他摆出轻蹙的眉,亮出炯然的眼,张着绯色的唇对林平说疼。
林平下意识拍拍他的背,他打蛇随棍上的将拥抱收紧,林平转瞬被纳入他的怀里。
林平甚至没有这样被韩元就抱过,黏缠的,急不可耐的。
他捉了把林平精窄的腰,林平离他更近一寸。
他顶着这样一张脸,林平压根儿没把他的所作所为往骚扰上面想。
他这样的人,要什麽是得不到的呢。
林平按住他的手,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说:“我去给你买拐杖。”
窦利钧冷下脸,眼看林平头也不回的走出去。
林平本来想拿林祖胜前面拄过的拐,转念一想,老头儿用过的东西,再给窦利钧用吗?林祖胜现在不需要拄拐了,林平回去拿上他的拐,不理会他的叫喊,朝市场去。
放着也是落灰,不如添点钱以旧换新。
林祖胜真想问两句他跟程九处的怎麽样了,可林平像头倔驴一样,他叫都叫不住。
林平给窦利钧买了对价格高昂的拐杖,他拿着拐进屋,听到里面的交谈声,刚一推开门,就看见坐在沙发上的张与加。
林平愣住。
这两天陆续有窦利钧的朋友过来探望,林平性子没那麽外向,他朋友来时基本都躲进了屋。
谈不上心虚,但林平真怕在这里碰见韩元就。
眼下韩元就没来,张与加先来了。
非工作日,又是白天,张与加身上肉眼可见有好几处铆钉装饰。
穿了唇钉,戴了耳环,指甲油是黑色的,莫名的朋克。
林平从他身上看到一种割裂感,张与加这个人跟他就不是一路人,林平想象不到。
“你回来了。”
这句话居然是张与加对林平说的。
林平沉闷的嗯了声,又要进屋。
张与加出声把他叫住,说:“等等,指甲钳放哪了,我给他剪个指甲。”
林平豁地擡头,看向窦利钧,窦利钧平静的同他对视。
林平出人意料地来了一句:“你手也伤着了?”
窦利钧说:“没有。”
“他自己会剪。”
林平这句话是沖张与加说的,说完就回屋去了。
张与加顿了顿,扭头问窦利钧,“他刚才是不是瞪我了?”
“你太敏感了。”
窦利钧回味林平刚才的表情,真够劲儿的。
林平一回来,他就要撵张与加走,张与加说他真没良心,一边咒他这条腿怎麽不真摔断。
窦利钧耸肩,不愿再留他。
张与加走时重重的带上门,窦利钧叫林平的名字,林平不吭声,这让窦利钧想起猫,喂不熟的时候就是怎麽叫都得不到回应。
林平以实际行动证明了他不是。
他慢吞吞的挪到窦利钧跟前,问什麽事。
窦利钧说:“扶我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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