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为了生计,为了自由,又或是为了钱财和权势?
不想着做些什么,只想着劫掠来往行人以谋求生计的法子,必要时或需要毁尸灭迹,即便这群人再“仗义”
,也该按着律法判处。
这一个寨子何尝不是他们不满朝廷,自立为“王”
的表现。
到底是身有反骨,多说无益,贺卿判断一个人的是非对错只求一个理字,而非情字,无论你多情非得已,错了就是错了。
或许有人说你这样不对,你也曾有过情非得已的时候,是,他贺卿是有这样的时候,若是当时被人抓住了,也是任人打杀的大罪。
可他走到了现在,身在高处,若是不以律法判断一个人的是非,而是看他人的迫不得已亦或者苦衷,那即便是求了一次心安,这世上千千万万人的公正便没了。
“兄长这般光明正大可有危险?”
贺卿一杯一杯地“饮”
着水酒,这里的酒不比宫中,不过酒对于贺卿而言,不过都是让他丧失理智的药物,滋味却是没什么滋味的。
不过是将这当家的灌个半醉,试探对方的口风而已。
“诶。”
孙海摆了摆手不以为意,“兄弟你就放心地住下吧,且不说你武功高强,再者我们这寨子怕是天底下最安全的寨子。”
白青岫同贺卿对视了一眼,心下了然:“敢问当家的此话何解?”
“既已结义,总该告知实情。”
贺卿又补充了句。
孙海笑得意味深长,拿着酒碗到了贺卿的身旁俯身同他耳语:“他不让我往外说,不过今年你我结义,看兄弟面善也不像是用心险恶之人,如今既已入寨,我便告诉你。
你们不是没见过二当家的吗?豫州知府是我的兄弟。
我们劫掠的财物……”
孙海在贺卿面前比了个手势,所谓五五分成:“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
我就不信这世上有几个清官,光靠他们的奉银能够他们大肆挥霍吗?只怕人情往来也不够。”
“大哥当真是厉害。”
贺卿先是逢迎了句又道,“可若是如此,有朝一日朝廷知道了……”
孙海不悦地蹙眉,把海碗中的酒一饮而尽往桌上一摔,用那粗犷的声音说道:“这是哪里?豫州,我们才是这豫州的主子。
正所谓天高皇帝远,别的州县管不到我们这里来,只要二当家的不说,又有谁会知道?”
“是小弟多虑了,这里给大哥陪个不是。
是啊,天高皇帝远,谁知道呢?”
贺卿后一句话稍显讽刺,端着酒碗起身,“大哥,来,敬你一杯。”
“话说你的武功这般高,这这般的贪生怕死瞻前顾后的。”
孙海说着说着又回到了他想要的话题上,“听说你们的老母家小还在洛城,什么时候把他们接上山来?”
之所以告知这二人实情,是在州县上没人敢奈何他们,看这两人的样子也不像是有什么大来头的,要比一州知府还大的来头那得是什么人啊,又岂会来这样的小地方?
而要二人把家小接过来,便没有他们反悔的余地了,一生都只能在这浑水里。
“过两日便动身。”
贺卿面上依旧不显,心底却在计算着,我大宁疆域辽阔,朝堂上的官员好管,地方上的却是难管,即便如今是三年一次的调动,可到底是天高皇帝远,能经得起欲望的诱惑的又有几人?那些说着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书生又有几人到老也能问心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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