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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若和江叶红出了陆府,江叶红看向容若,“你是不是觉得这个陆夫人奇怪?”
容若,“嗯,看陆夫人的言谈举止也是个知书达理的女子,可是她称呼亡夫从始至终都是陆昌,又冷又冰,虽说眉眼尽是哀怨之情却未有丝毫悲伤。
看来这位陆夫人和陆昌的感情并不深厚。”
江叶红忍不住咳嗽,头还蒙着呢,“唉,不奇怪,你看陆昌肥头大耳那样子,陆夫人一看就是落魄的千金小姐,肯定是家道中落沦落成歌女的,这才给陆昌强娶回来的,心里自然有股怨气,陆昌死了对她未必不是好事。”
容若同意江叶红的说法,可心里还是有股异样,“楚大哥我看你还是咳,我们要不要歇会儿?”
江叶红身子确实乏得厉害,可明日还得去九家村,必须弄清楚他们之间的关系,“没事没事,一点儿风寒而已,走,我们去柳家。”
柳元不亏是风筝大师,家里随处可见他扎的风筝,柳元的夫人阮卿是位衣着朴素的信佛之人,江叶红来得时候她还在佛堂诵经,阮卿干瘦,人看着清清冷冷的,“楚大人,亡夫遇害前确实喝酒了,他这人好酒,每日都喝。”
江叶红瞧着这些风筝很新奇,“这风筝都有人大了,柳元不亏是风筝大师,你看这凤凰画得惟妙惟肖。”
阮卿拨着手里的佛珠,眼神空洞,人看着更是飘乎乎的,没有因为江叶红夸赞她夫君的手艺好流露出一丝丝情绪。
容若看了眼柳家,没有布置灵堂,陆昌和李富贵家里也没有布置灵堂,容若开口问道,“柳夫人,为何不布置灵堂。”
阮卿怔了那么一下,手里的佛珠拨更快了,“这是九家村的习俗,死在外面不置灵堂。”
江叶红也才反应过来他说怎么感觉怪怪的,原来这三家死人了都没布置灵堂,哎呦,这个九家村可真是越来越邪乎了,怪力乱神的习俗真多啊。
容若,“敢问夫人也是九家村的人吗?”
阮卿眼角的皱纹好像深了些,唇动了动,“是,我和柳元自幼一起长大。”
容若,“那夫人可知九家村的祭祀习俗?”
阮卿用力握住了佛珠,像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唇一下没了血色,“知道些,都是些老祖宗留下来的传统,每年这个时候村里的女人会在祭祀前准备祭祀的贡品,缝制祭祀服,晚上男人们抬着贡品到祠堂,第二天一早全村人在老族长的带领下手持香烛绕村子走一圈,然后挨个把香插进祠堂的大香炉里,基本就是这样。”
容若单纯地眨眨眼,像是在听故事的小孩子,“九家村的祭祖仪式好特别,夫人,还有别的祭祀仪式吗?”
阮卿手里的佛珠拨断落了一地,她的脸变得无比的难看,扶额道,“没…没有了。”
容若没有继续追问,微笑着继续用那副天真的口吻问道,“夫人您知道飞仙图吗?柳先生为何要借飞仙图回来欣赏,陆昌死后那幅画一直放在六扇门里。”
阮卿的脸色更为苍白了,扶着桌子坐下,“他的事我很少过问,二位大人我有些不舒服,请恕我不能再奉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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