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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笔外快早就到了手,夏至并没有特别留意这事。
听陆恺之这么说,第一反应居然是“原来还没播啊”
,还不小心干脆说出了口。
说完之后看见陆恺之错愕的表情,他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快试图弥补:“我的意思是,我最近在忙别的事情,很久不看电视了。”
“剪好的片子我也是前几天才看到。
播出后电视台会把节目刻成碟寄给你,应该是寄到扬声去吧。”
“哦,寄到那里一定能收到。”
“再有一件事,我还想征求你的意见。”
他的语气陡然郑重起来,夏至被说得莫名有些紧张,脊背跟着一紧,也很郑重地说:“请说。”
“之前在艺大的那次四重奏,你的感觉怎么样?”
夏至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又仔细地想了一想,答道:“我觉得很有意思啊,我记得当时观众的反应都很好,我都不知道原来室内乐也能这样玩呢。
不过……配合得不太好,真正四重奏的曲子就一首,有点可惜,我很想听老柴的D大调,随便哪个乐章都可以,但那天演了……巴托克的A小调,还挺遗憾的。”
他一口气说完后,陆恺之倒是沉默了片刻,正在夏至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话,他那边又没预兆地开了口:“的确是。
那次演出只是几个同学还有朋友临时起兴的一个小节目,在一起真正练习的时间其实就大半天,还是用当年在学校里合作的那点底子。
不过我们这几个台上的玩了一次都觉得还算愉快,台下的观众反应也不错,所以有演出商筹划了一场四重奏专场,除了乐手本身,还希望我们各自邀请想合作的艺术家一起做即兴演出,演出时间就是明年年初,为期一周,在博物院的大温室。”
“那很好啊,听起来很有趣。
那里地方也大,两百个观众能坐下的吧?”
“差不多,可能还多一点。”
陆恺之说到这里略略停顿一下,“我本来是想哪天专程去一趟扬声,但既然今天碰上,还是先问了——你有没有兴趣?”
夏至心里倒吸了一口凉气,往后视镜看去,可周昱看起来在全神贯注地开车,不作声也不往后看,全无表态的意思。
陆恺之专注地看着夏至,像是非要即刻得到答案,但这问题来得太突然,细节又统统欠奉,教他怎么拿得定主意?他暗自纠结了半天,无奈地说:“兴趣是有的,但……”
陆恺之一下打断他的话:“有兴趣就可以。
细节我们还没拿定主意,演出场次也可以按你自己的计划调整。
那我就把你的名字加上去了。”
夏至急了:“我、我我我话还没说完呢。”
他心想这人怎么听话只听个头啊,赶快接着说:“年底我们团要上新剧,我跳一个单元,演出季到明年的一月中,时间可能有冲突。
再就是我即兴演出很不在行,怕到时候跳不好……”
他的话又一次被陆恺之打断了。
于是那个夏至更熟悉的、一旦工作起来就变得强势到甚至有些咄咄逼人的陆恺之又回来了:“你怯场吗?”
“那倒不……”
“这就可以了。
我这边的小提琴手还请了书法家、园艺家、杂技表演者参加,论即兴表演,你说不定是合作者里最在行的几个之一了。
哦,如果天气允许,可能还会在大温室外面的广场做几场。
“听他这么一说,夏至确实有了兴趣,也沉下心来想这件事情的可能性。
这时正好在等红灯,从头听到尾都没出声的周昱这时开口了:“恺之,这事你倒是可以去找一个人,他十之八九有兴趣,还会玩得很起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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