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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瑕猛喝了一口手中茶水,愤愤说:“我不过就是,就是,打了我阿姊身边婢女。”
十三郎隐晦的白了一眼钟瑕,用只有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嘟囔道:“臭小子,有人管还不好。”
“十三郎,你说什么?声太小,听不清。”
“我说那就别怨你阿姊打你了,自己做了什么好事。
咦?不过你那从吴地回来的嫡姊,就是当朝谢相的未婚妻吧。”
“嗯,谢相的未婚妻就是我阿姊,这个我清楚,”
钟瑕看了一眼包厢里正在弹唱的念玉,凑到十三郎耳边小声说道,“我那阿姊第一天回家时,听我庶姊说我父亲要给她退婚,气冲冲的冲到我父亲书房,说自己绝不退亲,因这事,我那个庶姊还被罚禁足三月了!”
十三郎听见“绝不退亲”
四个字,嘴角上挑,整张脸都带着笑,往嘴里扔了粒葡萄,若有所思道:“整个大晋朝有比的上谢相的男子吗?论长相,谢相‘艳压’群雄;论朝堂,谢相大退胡人;论诗词歌赋,谁能赢得了谢相!
你阿姊能嫁给谢相,可是三生修来的福气!
可见你那庶姊也是个不知趣的。”
钟瑕不屑的瞟了眼满脸都写着敬佩二字的十三郎,无奈道:“对,谢相那是千古第一人,任谁都无法比拟。”
说完,钟瑕似是发现了什么,将十三郎从头看到脚,只见原本不穿内衫,总喜直接穿外衫的十三郎,今日内衫外袍穿的整整齐齐,平日里最喜红色的人,今日却穿了件石青色团花纹暗纹的袍子。
乌黑的头发梳至头顶,由镶嵌着红宝石的金簪固定,配上一双灵活生动的杏眼,单看外表,当真是可爱至极。
“十三郎,我看你是魔障了,传闻谢相为人严谨,衣冠服饰向来整齐,身上定会有两物,一是碧玉簪,二是绣着荷花的香囊。
看你这一身,分明是在模仿谢相啊!”
十三郎斜睨了一眼钟瑕,说道:“有何不可?”
愣生生让钟瑕感到生命受了威胁,吓的差点从座位上跳起来。
钟瑕小心的端起茶杯,掩饰自己的惊恐,“没,没有。”
门外传来十三郎护卫的询问声,打断了两人的交谈,“郎君,门外有一公子,自称是钟二郎,特意来此寻弟弟钟四郎。”
“恩?我钟家何时有了钟二郎?难道是祖地的堂兄,不过那不是在吴地吗?二郎?郎……阿姊?”
十三郎眯着眼看着已经愣在那里的钟瑕,舔了舔自己干裂的嘴唇,暗想:钟二郎?岂不是钟瑕的嫡姊,谢相的未婚妻,我可要好好看看,什么样的女子能嫁给谢相。
随即不给钟瑕任何的反应时间,扬声道:“快请进来!”
“十三郎!
不能进!
啊?”
钟瑕瞪大了双眼,脸上惊恐万分,猛地站起来想要找个藏身的地方,刚刚转身,只听……
“吱呀”
门开了,脚步声响起,“吱呀”
门关了……
钟澜领着颂曦走进房内,还未来得及观察这千鸟阁最好的包厢长何模样,就见钟瑕背对自己,双手死死捂住自己的臀部。
“小胖子,你这是在作甚呢?”
钟澜歪着头,手中折扇抵着下巴,真应该带马鞭而不是折扇出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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