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纵因安史之乱而衰,但也有可有元和中兴之盛。
此为国之幸也!”
秦刚的这一番补充,算是将那篇《少年华夏》再往上拔了一个台阶,也就是点明了,人生之少年可能过去也就不会再来,而国之少年却可以因为执政者的理念更新而再造青春。
实际上也从另一个角度将自己从别人恶意影附地“贬后褒帝”
的争端中解脱出来了。
李清臣此时开始惊讶于秦刚的眼界与认知高度了,就拿刚才所的话来看,就算是直接落笔成文,也将会是一段相当精辟精彩的策论。
而对比之下,更是觉得陪坐于一旁的自己儿子的不成器。
此时,坐在旁边的李禠虽然对陪着过来的决定有一点点的后悔,不过他有一个好处,就是脸皮很厚。
尽管余光里已经察觉出父亲凌厉的眼光不时扫向于他,但他就是能够摒牢只看秦刚,并不断给自己打气:
“我只看秦刚,秦刚是我朋友,我朋友之荣耀也是我之荣耀,父亲的眼光我没看到,看不到……”
“贤侄所言,‘人之老少在心,国之老少在民’甚是精辟啊!
果然是才思出众、年轻有为之士啊!”
李清臣不悋赞之。
秦刚慌忙站起行礼道:“得世伯盛赞,侄惶恐不已。”
“你当得的!”
李清臣一摆手,上位者之气势展露无疑,“老夫听禠哥所言,贤侄入京还带得生意若干,最近流行之银霜炭也是你家的生意?”
“家父经商,族人生活多赖生意支撑。
此次侄入京,顺带联络些特色货物,也是委托京城商号合作发卖,占不得什么时间。”
“那就好。”
李清臣点点头道,“老夫之前知你文采出众,今日一叙便知你志向深远,绝非池中之物。
所以有言相告,不可在这商贾营利之事上分心费神,以免得不偿失啊!”
秦刚自然听出李清臣的拳拳惜才之心,不过他也想到,要得这名差点被历史尘埃所掩的千古奇臣所看重,仅仅只做一名听话的乖学生是远远不够的,当下想定,便稳稳地开口道:
“谢过世伯的爱护之言。
但是侄却想:纵有济世安民之壮志,也须有脚踏实地的身体力校侄自幼随家父行商,行走阡陌之间、过手缁铢之利。
却因此识民间劳作之辛苦、察百姓生活之不易。
经商一事,看似低贩高卖,求财争利。
实则互通有无、联接供求,令下财货两畅。
即使如司马君实慈食古不化之人也要承认:商贾也是与农工一般,是为社会财富的来源也。”
秦刚这句对司马光似褒实贬的评语,却令李清臣心里一笑:这个子的倾向性未免也太明显了吧!
“自古君王凡有作为者,无非‘富国强兵’这四字。
富国者,绝非只有粮食增产,百姓民众的吃穿住孝生活百用之物,离开商贾,皆是寸步难行;强兵者,也非全凭士卒勇猛,这军粮补给、物资补充、甚至到武器修理以及战马贩卖,哪一处能离得开商饶参与呢?”
秦刚的这番解虽有点新鲜,但也言之有理,更是新法施行过程中的重要理论支撑。
“我大宋自立国以来,一直强敌环伺。
北有恶辽,西有凶夏。
可知为何不是他们防备于我,而是我们防备于他们?”
虽遭反问,但李清臣却没有任何反应,倒是一直沉默着的李禠试着回答:“是因为他们是蛮夷、而我们是堂堂华夏!”
“也对,也不全对。”
秦刚微笑道,“蛮夷多为游牧之民,居无定所,粮无定出。
丰年虽可饱餐,灾年却只能靠劫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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