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许拾月第一次进到陆时蓁的房间。
头顶的灯光将房间里的摆设镀上了一层浅浅的影子,陌生的摆在她的视线。
圆子早早地就被孙姨带回了它的房间睡觉,许拾月没有了它的引导,对这个陌生的环境充满了不熟悉的警惕,想要却寻找熟悉的点定下。
可却偏偏陆时蓁那只落在她手腕上的手,覆着她此刻唯一的熟悉。
这人动作熟练,就这样转过手腕,让自己搭住。
许拾月都快忘了,在有圆子之前,陆时蓁也曾经做过她的导盲杖,也是个可以信任的人。
不知道是不是正如她刚才给自己开门时解释的原因,这人走的也不快。
细微的椅子拉开声在许拾月耳边响起,接着陆时蓁就引导着自己停下:“你左手边是把椅子,跟你房间里的差不多,可以坐下了。”
“旁边是书桌,你可以把手放上来让我上药。”
听着陆时蓁的引导形容,许拾月慢慢摸索着坐了下去,慢条斯理的撸起了袖子。
那米白色的衣袖就这样堆迭在少女的手肘上方,贴着医用纱布的手臂露了出来。
月光从窗外皎洁的落在书桌上,给少女的肌肤染上一层冷白的光泽。
那匀称的小臂白皙的透着干净,贴在一侧的纱布显得格外刺眼。
陆时蓁就这样小心翼翼的将许拾月手臂上的纱布取了下来,道:“我要给你的手臂上药了,可能会有点疼,你稍微忍一下。”
“好。”
许拾月闻言平静的点了下头。
未开封的药膏被扎开发出一声细微的“噗”
,在安静的房间听得格外明显。
明亮的灯光将两人面对着面的影子映在墙上,棉签碾过已经结了痂的伤口,满是小心翼翼。
密密麻麻的痛感通过尚未恢复的伤口透进许拾月手臂上的神经,她的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
光晕描绘着她视线中微微低下头的人影,透过那算不上多么清晰的动作,她模糊的看到陆时蓁的小心。
这个人是真的在认真的给自己上药。
心无旁骛。
才没有。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从小缺失的健康,陆时蓁总是很喜欢去注意别人的四肢。
就像此刻,陆时蓁借着上药的功夫,偷偷看了许拾月放在她视线中的手臂好次。
许拾月的手臂手臂修长而匀称,偏蓝紫调的血管清晰的低伏在手背上,透着一层淡淡的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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