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汽氤氲，稍微打湿了他的睫羽，更有一种朦胧虚幻的美。
“差不多了。”
长条闻言浑身抖擞，终于动作起来。
何清溟以为它是遇水兴奋，没想到它居然直要下到地面，然后往后面跑。
“嗯？你怎么了？”
何清溟一脸疑惑，随手抓住了长条的尾巴，有点不明白，前天不管他怎么拉扯长条都不愿意下来，结果现在居然主动下来了？
“你怕水？”
这也太不可能了，龙怕水，比鱼怕水还荒谬。
长条尾巴被他抓住，脱离不了，脑袋转过来，眼神莫名地望着何清溟。
那眼神复杂极了，简直不像是动物能有的眼神。
何清溟愣了下，但没看懂，“看来你是怕水的稀少种？”
长条盯着他，有点郑重地点了点头。
“……那算了，你在上面等我吧。”
何清溟犹豫了下，大方点头，随后转过了身。
景泽天终于送了口气，可他还没转过视线，就见外袍垂落，是对方脱下的衣服，恰好扔在了他不远处。
这个笨、笨蛋！
你浑身上下都长在龙的喜好上，居然敢在龙面前脱衣服。
景泽天难以置信，无比勉强地偏过了视线。
接下来又是脱衣服的窸窣声。
原来……穿的那么多吗。
但也不只是衣服，此外还传来了金属的脆响，好像随身带着好几把剑还是什么。
咳，总之，景泽天理智地不去看、甚至不去听，直到隐约听见落水声，剧跳的心脏才勉强恢复正常。
他敢说，他如果没有恢复神智，还是之前那只长条，这时候不知道会多兴奋地缠绕对方，甚至要……景泽天没敢继续想，只觉血脉都在发烫，他这会要是人，面色肯定红透了。
他终究还是没有离远。
毕竟那人也只是泡温泉。
等了许久，久到有些失神。
突然间，他感觉腰腹被抓住，一回过神，竟被抓去了温泉。
“我想到了，你怕水，不沾水就可以了，来，挂我脖子上。”
水汽蒸腾，听到这段话的龙只觉脑袋轰轰作响。
龙的眼中，少女的银发湿湿地贴落下来，柔顺如丝绸，勾勒着修长的白颈，人若出水芙蓉，清艳极了。
他唯一的理智就是克制住自己没往下看。
不然，他都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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