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单薄的腰带被扯开,文宣一个激灵,如梦初醒,有些推拒的握着萧晚藜的手,眼角微红,一滴泪划过侵入床榻之中。
决绝的闭上眼睛,直到温凉的手指划过脸颊,擦拭他眼角的泪,他才愣愣的睁开眼睛,对上那双温柔的眼,女子轻笑起身,将他的衣衫固定在一处,只露出今日受伤的手臂。
然后转身从床头柜子里拿出药箱对着他红肿的手臂上药。
女子的发丝划过小麦色的胳膊,他竟觉得手臂不那么痛了。
原来她不是要轻薄自己……
原来她是想要为他上药……
眼泪吧嗒吧嗒的落下,这些日子所有受到的委屈,所有的胆战心惊再也憋不住了,泪水滴在萧晚藜的手上,她抬头,就看美人垂泪,破碎到令人心疼,让人看了更想要欺负了。
“很疼吗?那我轻点?”
文宣止不住的摇头,甚至一抽一抽的。
“不……不是的,一点都不疼。”
萧晚藜收起药箱,找了一件披风披在了他的身上,轻轻拍了拍他的头。
“早点睡吧。”
帐内烛火熄灭,两个人和衣而眠,隔着一条被子,文宣抱紧身上盖着的被子,悄悄抬眼看向身旁的人,怪不得楚国的郎君们都想嫁给她,她真的太好了……
好到他觉得好像就这样下去也没什么不好。
抱紧被子,连日来的心力交瘁在此刻被治愈,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莫大的安全感令他沉沉睡去。
而另一边的萧晚藜在黑暗中睁开了眼睛,眼神复杂,刚刚的温柔荡然无存转而变得凌厉。
文宣,顾文宣,越国的五皇子怎么会在楚国的军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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