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年便强打精神,用力去回想他之前用了哪些关键的词汇。
可是那些陌生的语汇仿佛一阵急雨一般铺天盖地而来,叫她无处闪躲。
它们渐渐织成一张细密厚重的网,将她兜头盖住。
她徒劳地伸手去挣,却怎么都挣不开。
外面,汤燕卿一直都没有离去。
倘若里面发出争吵或者摔东西的声音,他会第一时间冲进去。
可是他的担心都没有发生。
里面静静的,到后来,灯竟然熄灭了。
杜松林盯着径直闯进来的汤燕卿,不由得叹了口气。
今天几个小时之内,他已经亲眼目睹了这个孩子两次情绪失控。
这在过去二十多年中一共都没发生过几次。
杜松林便问:“我真希望你这一身的火,不是由那位女记者引起的。”
这么被当面戳穿,汤燕卿只得深吸口气,控制住情绪。
扭头一笑:“护士都下班了,杜伯伯你却还没走。
难不成诊所里还藏着别的女人?”
“你别拿我撒火。”
杜松林无奈地摇头:“我是在等着你回来。
你下午的眼神就告诉我,你会回来找我的。”
汤燕卿坐下,叠起长腿,一脸的邪气儿:“杜伯伯这么敏锐,别当医生了,转行跟我当警探吧。”
“你少来。”
杜松林无奈摇头:“我为你们汤家服务了二十年,好歹也得见样学样,谁叫你们是律政家族呢。”
汤燕卿收起笑谑:“她的记忆,是不是出过问题?”
“没错。”
杜松林便也摆出职业态度:“我问她对词汇的运用,那时候你也看了我一眼,我知道你也听懂了。”
“如你担心,如果说她当年刚来m国的时候对词汇运用不当还有情可原。
可是四年过去了,她又是做着天天与语言文字打交道的记者工作,她却还是对词汇的选择有障碍,那就不正常了……人大脑中语言与记忆彼此相关,由此推想,她的记忆怕是出现过问题。”
“她大脑受过外伤撞击?”
汤燕卿冲口而出。
杜松林却谨慎地摇了摇头:“也许没有这样简单。
我担心是有人曾人为地动过她的记忆……当然这不一定都是坏事,比方说是创伤后的心理干预,是为了帮伤者暂时忘却不愉快,减轻心理创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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