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脸埋进了谢书安的颈窝,贪婪却又克制地去嗅他身上的梅花香,肩膀微微颤抖,极力压抑着自己混乱的气息。
她本以为谢书安会因为她的得寸进尺而推开她,索性踮着脚死皮赖脸地挂在了他的身上。
怎知,原本环在她腰上的手臂陡然收得更紧,用力地将她捞了起来,让她稳稳地靠在了他的身上。
“你别哭……”
谢书安的声音在朱绍的耳边响起,“我知道的……我都知道的……”
朱绍感受着他的手臂在她的腰上逐渐收紧,结实的肌肉抚过她的细腰,不留余地地将她往他身前捞,让她整个人都贴在了他身上。
那对手臂的动作明明那么霸道,手却是温柔地轻拍着她的背,像是哄小孩似的,继续说道:
“你每日寅时三刻便要起,赶在早朝前将所有事情处理完。
卯时五刻退了朝,你还得亲自去一趟清安殿。
巳时便得替早朝上的事开始奔波,一直到午时都不一定能吃上饭。
接着,要从未时一路忙到戌时才能停歇。
等到亥时沐浴完后已近子时,你有时还要继续批折子……”
朱绍一点点听着他如数家珍般的说着她每日的事,就是那细微的小事都被他记得一清二楚。
她控制不住地将他抱得更紧,胸口紧紧地贴在他胸膛处,掩着肩膀的颤抖悄声摩擦着。
触在地上的脚尖绷直着夹紧了双腿,嘴里压抑不住的气息逐渐变得紊乱了起来。
谢书安觉察到了她越激动的情绪,却又看不见埋在他颈窝处的脸。
他心里慌了神,也随着她抱紧他的动作将她的腰往上再捞得更紧了些,另一手从她的后背一路往下抚摸到她的腰脊,来回地安抚她:
“我知道的,我知道的……”
“我知道你手上有好多茧,脚上也有。
明明每天都有按摩,擦药,穿的也是上好的鞋子,却还是长了茧子。”
“我知道你身上有好多伤。
你腰上有,你背上也有,都是刀伤。
你大腿上有一个印子,看上去像是烫伤。
肩膀上有何露刺的伤,手臂上有你自己刮的伤,上次去西部时明明都还没好,你又伤了另一只手。”
他似是生怕朱绍哭得更厉害,遂一股脑地将自己知道的关于她的事都倒了出来,再一样一样地捧起来,安慰她,告诉她,他知道的。
“很多事你做了,但你没有说,他们便要说你的不是。
你可能习惯了,没有感觉。
可是我……可是我不喜欢他们那样说你……我不喜欢……”
朱绍的心怦怦狂跳,腰间的手臂将她捞得越来越紧,紧到像是要将她整个人揉进对方的身体里,将她的身体在他的身上揉得一塌糊涂。
她咬紧了唇不让嘴里漏出声,绷直的脚尖已然被他捞得离了地,只是夹紧了双腿贴在他的身上。
她的脸颊在他的颈窝上悄悄蹭着,鼓动的脉搏和压近的肌肉不断撩拨着她,梅花的香气渗进了她的血液中让她浑身躁动。
月色渐浓,室内昏暗无光,朱绍的耳鼓不停地传来自己极快的心跳,忽然,她现胸口又有另一道心跳正敲打着她,同她一样怦然跳动着。
她偷偷抬了眼,在那幽幽的月光下,近乎惊奇地窥见了谢书安早已红了的耳垂。
他也在因为这个拥抱而心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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