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镜波则根本没有去注意侯轻雪的诧异,她依旧专注于擦干那些泪痕,又像接着刚才那句一样继续娓娓道来:“至于你现在动不了,也是我封了你全身的经脉,不过这都是为了你好,如果你一醒来就迫不及待地乱动,我怕是白白耗费这么多真气救你一命。”
侯轻雪仔细一想,这也的确是为了自己好,虽然没有能在韩悉离开前说上一句话极是遗憾,但也是无奈的事。
可是终究心底一片怃然,这种灰溜溜又沮丧的情绪从未有过,侯轻雪的眼泪又开始在眼眶中打转,但一想到凌昼的话,这点眼泪也到底还是忍了下来。
“现在你要做的事就是好好活着,不要想那么多,至于他们三人,每一个都比你懂得自保,所以你去担忧他们都算是杞人忧天,”
柔镜波站起来后深吸一口气,继而说道,“我去打水帮你洗一把脸。”
看着柔镜波走出去的背影,侯轻雪其实有些纳闷,要说温柔这柔镜波要比温子渊温柔成百上千倍,可是不知为何她这样亲昵的举动自己却仍是心下畏惧,完全不比温子渊平日里掐一下捏一把的野蛮凶悍来得更加亲切。
一想到子渊和小叶,侯轻雪觉得身上的伤疼得也值了许多,虽然伤口和内伤都蕴着剧痛,心底又担心韩悉是不是因为通知自己的事东窗事发因而被贺鸣天所惩罚,但还算有一些慰藉在隐隐温暖着。
柔镜波之后又来了一次用温水为侯轻雪擦了脸和四肢,帮她换去了已经潮湿的软枕后才离开,等凌昼熬好了药过来时,看到侯轻雪的脸上竟然没了眼泪且白净甘爽还略带微笑,不由得吓了一跳。
柔镜波还真是能耐。
凌昼现在真是发自内心得佩服起柔镜波来,这么棘手的事都能办到,他小心地扶了侯轻雪坐起来,一勺勺的把药送入她的口中,又按柔镜波吩咐的药量给她喂下了两粒荣宝复伤丸。
“庄主和我说了,她点了你的大穴,不用担心,她让我帮你解开哑穴,至于封住经脉的大穴还是等日后你好些再说。”
说罢凌昼指尖挥动轻触侯轻雪的背上三点,动作十分干净利落。
“多……谢……”
好久没有说话再加上哭了太久,侯轻雪的嗓子也是难受的很。
“你不要谢我,要谢就谢韩悉,他为了你几日都没有睡下天天在窗前盼你睁开眼,又被贺鸣天知道了他喜欢你的事情而训斥了一顿,现在不知被派到哪里去了。”
凌昼说心里不担心这个师兄,也是不可能的事,只是他还是没有深说,怕侯轻雪太过忧思过度不利于养伤。
听了这些,侯轻雪还是敛眸垂目,纤长的睫毛点染了淡淡的光晕,显出忧郁的神色来:“那……小叶和子渊呢?你们找到他们了么?”
不知该如何问出这句话,凌昼毕竟是柔镜波的手下,她想了想还是决定不如直接说出来更好些。
“没。”
“真的?”
侯轻雪一脸喜色。
“当然。”
凌昼暗笑,这幸好是自己,若是悬壶山庄的随便旁人定要气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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