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荣靠著船舷坐下,淡淡的神色,也不知在想些什麽。
庄九犹豫半刻,还是靠上去挨著坐了下来:“诶……”
钱荣不为所动,即使心里小小惊跳了那麽一下──即使是小醉,他也知道方才他是做了哪般……
“你刚才所说的,”
庄九踟蹰著开口,“有几分是真心的?”
钱荣一听,心里头那些小小的心心虚立刻云消雾散,冷冷一笑,斜睨著庄九,却是反问道:“你倒有几分真心?”
庄九愕然,愣愣不知如何反应如何作答,钱荣心中霎时更冷,也懒得再多想多说,起身,拂袖而去。
下了船回了别馆,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各家回了各家的房间,钱荣却暂时不想跟庄九独处,便又去厨房顺了一壶小酒,独自到了後院的小花园里面,慢慢喝著。
喝到太阳完全落了山,月色开始撩人的时候,一袭白衣的少年却缓步走到了他的面前。
“我都不知道你什麽时候这般嗜酒了。”
苏思宁浅浅笑说。
钱荣起身:“主子请坐。
这个时候凉,您在外面吹了风不太好吧?”
苏思宁落座,淡淡地说:“无妨,月色尚好。”
“堡主呢?”
钱荣也坐下,问道,“我这里只有一只酒杯……”
“我不喝。”
苏思宁答,“苍墨,跟九王在商议事情。”
钱荣便默然了,也不好继续喝酒,也知道苏思宁接下来大概要说哪般,於是索性摸摸鼻子,抢占先机:“您和堡主,最近还好吧?”
苏思宁挑眉,似是没有料到他会这麽问:“我和苍墨……还好吧。”
钱荣眨眨眼,等著他继续说。
苏思宁便笑笑:“苍墨他,很温柔。
偶尔我们也会有争执,不过一般来说,早上怄气半下午就好了。
他目前没有子嗣继承银松堡,这大概是目前我们比较需要想办法的事情。”
他看了钱荣一眼,“不像你和九王爷,都已经後顾无忧了。”
钱荣哑了哑,突然有些後悔。
果然,苏思宁继续浅笑著说:“说起来,你和九王爷呢?”
……钱荣很想捶桌,什麽叫自掘坟墓呢……
“如果你不想说,也无妨。”
苏思宁耸耸肩。
……钱荣叹了口气:“您也知道,我今天失态了……”
“你指的是,”
苏思宁歪歪头,“‘醉酒斩青丝’?”
“……”
让他捶桌吧……“我其实不是故意的,我本来并没有想……”
“争风吃醋?”
苏思宁继续一针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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