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还有幸得到了充媛几句夸赞。”
“这松鹤若是当时有异,不会无人察觉。”
蓝司珍朝何充媛的方向微微躬身。
闻言,后殿众人的目光都有些异样,这关雎宫主仆二人方才一味说自己没打开看过,原来竟是当场验看过的。
太后自是一脸厌恶,皇后皱了眉,至于帝王,这会儿面上倒看不出喜怒。
“蓝司珍当日确实为臣妾展示过,但臣妾信任蓝司珍的手艺,并未仔细查看簪子。”
何充媛面皮紧绷,清傲的跪姿依旧。
“这匣子里装着的是给太后的寿辰礼,我家主子知道太后对自己有些误会,自然是更加谨慎,唯恐太后不悦,所以这匣子自那日过后,主子就让奴婢仔细收了起来,谁都不能碰。”
“依蓝司珍所说,这簪子送到关雎宫时都还好好的,奴婢也奇怪,怎么过了几日就会变了模样?”
金珠立时在后补充道。
顾攸宁目光微垂,这金珠是个厉害的,几句话就将嫌疑指到姨母有心陷害何充媛身上。
不过见姨母神色之间并无一丝慌乱,顾攸宁暂时也不担心。
“金珠姑娘说错了,这匣子后面肯定被打开过。”
面对指责,蓝司珍并未直接辩驳,而是冷静道。
“不可能……”
“你们主仆可以将脏水泼到旁人身上,难道还不许蓝司珍辩驳几句?”
温美人不耐烦地打断金珠的话。
这泼脏水一句是方才太后亲口所言,所以皇后面上虽是不赞同,但也不能如先时那般开口训斥。
“司珍房为怕走动时摇晃,损坏这件寿礼,除了垫上柔软的绸布,放置时动了点心思,这匣子底部有个木扣,是用来扣住簪体的。”
“而且这簪子的方向,也被掉了个,这样的摆放极不方便主子拿取。”
蓝司珍一口气将话说了。
众人方才的目光只在那仙鹤的头上,此刻再一看,果然现这簪子放得不对。
莫说蓝司珍,就是司珍房的普通宫女,也不可能出这个纰漏。
这簪子确实被人拿出过。
金珠面色一片青白。
她如今确实找不到别的理由为自己主子辩解,但是谁要害主子,还在关雎宫内埋下钉子做这事。
而顾攸宁这口气,终于完全松了下来,姨母身上的罪责,总算都脱开了。
“何充媛可还有话说?”
帝王目光落在下边跪着的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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