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头的南宫博……”
“不妨事,只不过是个不中用的奴才。”
田福安整了整衣襟和帽子,笑眯眯的看着晏敏。
晏敏怔怔然,不解何意。
田福安漫条斯理:“先帝是有大智慧的人。
南宫家只不过是他为当今陛下铺的一步棋,可惜这个不中用的奴才没有看管好,死不足惜。”
第55章对面
转眼便入了冬,马车在官道上轨出来的声音都变成脆生生的,似乎再冻一冻就会裂成无数瓣。
越往北越冷,风呼呼得割得脸皮生疼。
大军骑着马往京城一路飞奔,快到京城的时候派了先行的小校前去报信,大军放慢了脚步。
司马空递给晏敏一壶酒:“暖暖身子吧。”
晏敏取下手套,纵是在马背上颠波,双手双脚也依旧冰冻的。
捋直了僵硬的手指,接过酒壶嗅到里面的酒气,微微蹙眉。
寻常的烧刀子,气味浓烈的厉害,没有熏风的醇美厚重。
“回头,再去玉门关掌柜大姐那儿弄两壶过来。”
司马空笑了笑:“或许也可以自己酿两坛子,埋在院子里的花树下,过个三五年打开来尝尝。”
晏敏笑了笑,仰脸喝了一口。
血气活络了一些。
“那位司马公子,气度不凡,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寻常的江湖浪子。”
陈功跟戚连玉并排走着,看着前边跟晏敏走在一起的司马空。
“嗯。”
戚连玉点点头。
“若是能入朝为将,定是一员安邦定国的猛将。”
陈功又道:“眼下,可正是用人之际啊。”
戚连玉捋了捋胡子看着不远处的司马空,未置可否。
“你肩上的箭伤如何?”
晏敏把酒壶还给司马空。
司马空拧好酒壶挂在腰间,看了一眼肩膀:“没什么大碍。”
“回去找太医来给你看看。
箭头有毒,又剜去了一块肉,没那么快好吧。”
晏敏蹙着眉,满脸歉疚。
“你当我司马空是什么人?”
司马空爽朗的笑了几声。
奉旨入会稽山讨伐严淮良的叛军,仅花了一个半月的时候,陈功和戚连玉率领的那些久经沙场的老兵便摧枯拉朽一般将严淮良精心准备了近十年的精兵强将悉数歼灭。
打得最辛苦的是最后一仗,严淮良登上会稽山头指挥叛军顽抗,放滚木雷石和浸了毒的乱箭,令大军损失了两千余人。
司马空和晏敏抄小路上山,欲擒贼先擒王,又被那些被逼红了眼的叛军一窝蜂的涌上来乱砍乱杀放乱箭。
晏敏幽然叹息,若非这眼,又何须司马空来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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