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遗山正坐在沙发椅上,弯身从箱子里拿出衣服,闻声站起身凑近了,贴着她脊背将她环在怀里,一手拦在腰间,呼吸一下下散在颈窝,烫得她头皮发麻,叠衣服的手也顿住。
“干嘛?”
原遗山道:“倒要问你,刚刚想到什么开心事了?”
脊背靠在他胸口,能清楚地感受到每一下有力的心跳,她面上带了点怔然,没意识到自己刚刚笑出了声。
身后的男人还在不依不饶用唇寻上她耳廓追问:“笑什么?”
偏头避了一下,月光垂下眼睫,摇了摇头:“没什么,就是想到一堆人围着我量尺寸的时候,我像块木头一样。”
“也只量这一次。
下回就不用了。”
顿了顿,语带揶揄,亲了亲她通红的耳垂,“但也说不准,万一你在我这里,把你养胖了呢。”
她无意识搁下手里那件柔软的卫衣,只因腰间的手臂越勒越紧,最后将她猛地往后带了一下,掐着她不盈一握的纤腰转过身来。
月光下意识在他怀里仰起头,他脸上的表情没变,仍是如常的温淡模样,可落在她脊背的手指却顺着脊骨一节节摸下去,慢慢地数着一般,停在腰窝,她没来由出了汗,在他带着异样的凝视下,呢喃般动了动唇。
声若蚊呐,他还是听清了她说的三个字。
要做吗。
像是邀请,又像是单纯的询问。
明明每个音节都短促,更轻得几不可闻,偏让他听出了百转千回的意味。
喉咙干涩,大手扣着她后颈吻下来,起先很凶,慢慢因她乖顺抵在胸口的双手而变得极尽温柔,他身后是放饰品手表的玻璃中岛台,无意识往后退了一步,撞得整个台子移动寸许。
她吓了一跳,想推开他去确认情况,反被牢牢箍在怀里,视线被宽阔的肩阻隔,只能看到他下巴上一点泛青的胡茬,紧接着卫衣下摆掀起的凉又夺走了注意力,她按住他骨节分明的手背,带着令他随时失控的一点喘息,低声道:“明天要早起晨操。”
原遗山沉默两秒,她抬眼,望进他幽沉的眸子,以为他不悦,正预备再说些什么,下一刻,他蓦地勾起她腿弯将她打横抱起,大步走出更衣室。
挨到微凉的蚕丝床褥,她才急急抬手抵着他的肩膀,生怕他再吻下来:“我说真的,明天我要去——”
手腕被按到头上,原遗山带一点笑,慢条斯理俯身在她鼻尖轻吻:“我知道,晨操嘛。”
被扣在头顶的双手试探地扭动一下,这个任人宰割的姿态到底让她不太适应,皱了皱眉,未及开口,他已在耳边继续道:“别和马了,我也可以。”
她怔了怔,一时没反应过来里头的文字游戏,等明白过来,早已防线失守,昏沉时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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