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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
她咧了咧嘴,低头扯了扯揪了揪自己手里的,从某个女佣的柜子里拿来的针织帽,“就突然想这么做……”
“你突然想……想自杀?”
戴着帽子的男人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只能有些无语地重复着对方的话。
宝蓝色的双眸里浮现出无需言语便能感知到的疑惑,他双手抱臂,一只手的手指轻轻点了点另一只手的胳膊。
“不,不是自杀。”
花鸟院夏花颇为认真的摇了摇头,波浪一般的金色卷发随着她的动作一摇一晃,她有些犹疑地停顿了一小会儿,重新组织了语言,“是我和未来的约定。”
“约定?”
“约定是,如果我被抓住,子弹就要在那个时候杀死我。”
她笑了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缝,带着雀斑的苹果肌上显出了两个小酒窝,整个人看上去都软软的,暖暖的。
但结合她的话,便无端的让人心里发慌。
就在中原中也为这古怪的话语而突然开始怀疑自己的耳朵的时候,花鸟院夏花却转过身就朝落在地的枪走去了。
她的脚步很轻盈,一蹦一跳的,宽大的外套随着她的动作上下轻飘飘的舞动,让人感觉下一刻,这外套便会化作翅膀,带她脱离这本就不属于她的人世。
她蹲下身,有些长的外套衣摆拖在地上,粗心的小姑娘没注意,也没管。
针织帽被她团成一团放在腿上,她穿的裤子有点太肥大了,空出一截来,空荡荡的,显得她越发的瘦了。
她伸出一只修长白皙的手,针织毛衣的袖管被卷起了一点点,很干净。
她捞起那把枪。
“哈,你还想再来?”
中原中也皱了皱眉,语调拖得长长的,稍微有些不耐,他的鞋尖已经触到了地上的一粒石子,做好了再次出手打飞对方手上的武器的准备。
可他又想,森先生既然愿意把对方纳入港口Mafia,她肯定会有不同寻常的能力。
也许她的确能做得到也说不定。
但如果她不能……就这样让对方在自己面前死掉,好像也说不过去。
正当中也纠结着的时候,花鸟院夏花站了起来回身望他,分别拿着针织帽和枪的手就那样随性地垂在她的身侧。
从外头照来的一束斜光照亮半个小巷,中原中也站在光里面,花鸟院夏花站在暗处。
“不要了。”
她的声音轻飘飘的,她抬腿朝前迈了一步,整个人走进了昏黄的光里,灿金色的波浪卷发在这种灯光下也能闪着光。
她的脸上绽开了比她的头发更为夺目的笑容,抛下了这句听上去挺自恋的话:“我想,你会感觉难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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