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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屋子的□,纵使花清远再有定力,也是受不住的,索性撩开帘子,站到了包间外面的木栈道上,正对着戏台。
台上,霸王已经开唱了。
声如裂帛,豪气干云。
花清远对京戏不太懂,在他原来的世界里,他没怎么听过,那咿咿呀呀、一字能拖出三句话长度的表述方式,他伤不起。
来到这里以后,随着祖母、母亲多少还下过几次戏院,听过几出堂会,但多半都是强撑着没有睡着的。
帘子掩不住身后包厢传出来的靡靡之声,花清远又向前走了一步,手撑在栏杆上,台下的叫好声连成一片,他却不知道为何要叫好,直到红帘子掀开,虞姬款款而来。
花清远只看了一眼,便觉得书里写得不虚,却又不尽然,——纸上神形描写得再如何也比不得这活灵活现的眼前人,就如当初坐在电影院里,看过两遍《霸王别姬》,也还是觉得镜头里的那人端在云雾深处,看不尽透。
那一声亮嗓,媚气冲天,直直地压盖过了霸王出场时的豪气,满戏院的颜色都被他生生地比下去了。
花清远不由看呆了眼目。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亲们的留言,某诗努力的说,有写不好的地方,还望见谅,这书这戏太出名了,不好把握啊!
☆、应属虞姬
虞姬持剑,边舞边唱“二六”
:“劝君王饮酒听虞歌,解君忧闷舞婆娑。
嬴秦无道把江山破。
英雄四路起干戈。
自古常言不欺我。
成败兴亡一刹那。
宽心饮酒宝帐坐……”
虞姬剑影翻飞,软软地下腰,刚柔地施展,珠盘玉落的滴音碎声,落地成圈,圈圈都套住了花清远的心。
花清远目光悠远深遂,绽放出从未有过的光彩,他忽而笑了,这命里该有的,躲不过去。
花清远顺手拔拉过经过他身边,提着铜水壶的小二,“去把你们戏班的班主叫来!”
戏班班主是个带着黑色眼睛框的白胖子,说话是地道的京腔京味,人未开口先笑,“这位爷,您找我有事?”
“嗯,五天后是我家老夫人的寿辰,想请您的戏班子喝三天堂会,价钱您随意开,只要唱得好,赏钱另算!”
花清远左手托着茶盏,右手执着花杯,随意地拔拉着,却一点没有喝下去的意思,眯起斜长的眼睛,一点点的余光扫出来,都把班主惊得心头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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