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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就错在这世道。
所以当初他家公子同随姑娘那般开始,委实从一开始便不大对头,后来一错再错也没什么稀奇。
这道理他都能明白,随姑娘那样的通透人,定然也是能明白的。
“公子好好养病,总有守得云开见月明那一天。”
松烟这一句公子,不是如今府中多用的称呼,倒像是在乡下时的旧称,语气也十分诚挚。
崔琰掀了眼皮扫了松烟一眼,淡淡回了一句,“终究是我害她这般受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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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开始转暖,窗外竟听得到鸟啭莺啼,伴着温柔细碎的女声,便是十分悦耳的一道景致。
“照着这个药方子吃五副,自去找姑姑拿药便是。”
云暮冲着身旁那小宫女温声道,“你不用担心药钱,只是公主近日恰好在研究这一病症,全当是练习。”
那小宫女本就病的迷糊,偏生嘴笨,只一边抹眼泪一边道,“奴婢多谢姑娘,多谢姑娘。”
“快去吧。”
云暮声音柔软。
于是那小宫女便起身往外跑去,却不想撞到了人身上,一抬头更是吓得魂飞天外,赶忙叩首认错,脑袋在地上撞的咚咚响。
“无妨,你起来自去歇息。”
温和如玉般的声线在屋子中响起,崔琰冲那宫女摆摆手,便立在门口。
云暮于是从菱花窗前抬起头来,眉眼间秀致灵动竟同从前别无二致,只添了几分温婉韵味,“大人有事?”
她这般问,崔琰的眼神便落在云暮桌边放着一对大阿福上,那是前些日子念念同她一起去西市时,见到路边摊贩便吵着要的如今瞧着怕是玩腻了,便扔在了云暮这里。
“没什么,前些日子得了一方墨玉,念念喜欢的很,说要和娘亲戴一块玉,我寻了个工匠给你和念念一人做了个玉锁,送去庙里开过光,避一避邪祟。”
见云暮眉眼似笑非笑看着他,崔琰轻咳一声,“我怕那日刺杀吓着了你。”
“我何时怕过死人?”
云暮不应他这谎话,只冲他指指身前那板凳,示意他坐下。
是,她从十四岁时便经历了那样多……还有白露。
崔琰一颗心沉沉往下坠落,却忽然手腕传来温热。
宛若梦境一般。
云暮柔软指尖轻轻搭在他的手腕,即便隔着薄薄的帕子,也能感受到指尖的温热软弹,像阳光洒在脸颊一般,暖到灼痛。
崔琰屏住呼吸,他从未想过,再次在清醒时触碰,他们会是这样的关系。
一个是病人,一个是大夫。
“你且静一静心,”
云暮抬眼瞥了崔琰一眼,只见他玉色耳尖泛着淡淡粉色,便知手中脉搏缘何跳的飞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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