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姵姵……”
宇文允讪讪地赔笑脸,“我真的不想去,就想陪你。”
“滚去抱着你的王妃睡觉。”
“我明天就一封休书把她休了,反正天高皇帝远,皇叔父管不着我。”
“那就休了再来找我。”
吕姵收起剑,转身就走。
“青山,书房研墨,本王现在就写!”
“别闹!”
吕姵本就没有如何生气,再加之对王妃的印象也不算太坏,宇文允之前娶了别人,眼下说休就休也不是个道理,总得给别人安置好去处才是,“你去看她吧,看完在她那儿的暖阁休息或者回自己房间休息都可以,明天你安排我进宫见下淑妃。”
宇文允眯着眼睛上下打量她一会儿,随后上前一步,揽过她:“走吧,回去好好歇息,过两日我陪你进宫见淑妃。”
“哦。”
吕姵听他说‘过两日’,便过两日再去吧;他要陪她去,她也没意见。
但是这条路……是回醉蓉院的呀?
眼看到走到醉蓉院的门口,他还黏着她,吕姵又挥剑往他比划去,却被他二指一夹,稳稳当当夹住,嬉皮笑脸地乜她:“姵姵,你要跟我练剑,明早我陪你便是,今天夜色已深,咱们还是早些休息吧?”
到底是练“剑”
还是练“贱”
?
“你真不去看王妃?”
吕姵再问了他一次。
他没回答她,倒是神色疏淡地对身后的青山道:“去吧,明天依旧辰时唤本王。”
吕姵皱了眉头,直觉宇文允和王妃的关系有异,毕竟听闻病重至呓语,若是平常夫妻纵使貌合神离,再如何面上功夫总得做做,可宇文允却是直截了当地让王妃的存在成了个笑柄。
吕姵调动了下原主的记忆,却发现原主对宇文允压根不甚关心。
只得将疑惑暂且放下,同宇文允一起进得房中。
文娘来侍候了两人简单洗漱,而后吕姵试图将宇文允赶去榻下睡未果,只得啐骂了一句“牛皮糖”
,而后就被牛皮糖压在了身下。
他厚脸皮,有的是借口,这次说是什么“方才没有发挥好”
,要弥补一下。
吕姵身上没力气,由得他折腾去了,心里却把这笔账默默记在了小本子上。
第二日卯时未过,吕姵正是酣睡,文娘却在门外压着声音报说,王妃病重,让所有夫人、侍妾皆去轮流侍疾,首先便点了吕姵的名号。
吕姵尚未醒透,懵懵懂懂地应了一声便僵尸一样坐起来,准备由文娘侍候着梳洗,却被宇文允一把按回榻上:“不去。”
“……”
吕姵瞌睡醒了一半,想了想这件事,自己多半又是受了宇文允的牵累,于是终于忍不住问他,“你跟王妃到底怎么了?”
宇文允冷冷弯了弯唇角,仍是阖上双眸,慢条斯理道:“再睡一个时辰,本王陪你一起去给王妃侍疾,到时候再告诉你。”
吕姵翻了个白眼,怎么感觉自己夹在一对闹别扭的夫妻中间,两头不是人呢?
咦……
吕姵脑袋瓜子忽然又开始急速运转。
如果宇文允的真爱实际上是王妃……那自己不就又成了恶毒女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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