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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胡闹,这个时间连车都打不到,你这个样子想去哪?”
去哪?
去哪不重要,只要是没有你的地方。
“随便哪。
”
“宋安久!
你到底闹什么?”
突然有种角色对换的感觉,不应该都是他只言片语风轻云淡,而自己抓狂暴跳的吗?
“我没闹,从没这么清醒。
”湿透的衣服已经被空调烘得半干,此刻夜风一吹又开始一点点变凉。
傅景希温柔而坚定地拉住她的左手,“不管怎样,先跟我医院,然后随便你想做什么都行。
”
“傅、景、希,你听不懂我说话吗?我的事,与你无关。
”安久也没了耐心,重重甩开他的手,却立即又被他重新握住。
她从未用这样陌生疏离的语气和自己说话,傅景希有些怔忪。
“不要忘了,是你让我不要再去找你。
”急怒之下,安久脱口而出。
“我……”
安久刚说完便发觉这句话未免太怨妇太矫情,冷静了下来,温和而平静道,“抱歉,不该对你吼,我只是……你也看到了,我只是有些不太舒服,一会儿就好……没事的……让我一个人……谢谢你……”
安久语无伦次地说着,一点点拨开他的手,将肩膀温暖的外套还给他,一步一步远离他……
可是,这样温和的她却比失控的她更令他放心不下。
傅景希知道无法勉强,只好开着车,不远不仅地在后面跟着她。
眼睁睁看着她一身伤的自虐,却毫无办法……
“安久,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是我事情没有处理干净。
”他不知道她到底经历过什么,为什么会突然对自己如此疏离。
安久走到跨江大桥停下,单手扶着栏杆,“我已经说了,与你无关。
我只是想一个人静一静。
你再跟着我,我就从这里跳下去。
”
她的语调木然,但一点都不像是在开玩笑,她是真的会这么做,他知道。
傅景希狠狠锤了一下方向盘,下一秒,掉头离开。
终于将他逼走,安久放任了自己的疲惫和脆弱,靠着栏杆坐了下去,身体滚烫,冰冷的栏杆贴着肌肤很舒服,饮鸩止渴般的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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