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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
她心道皇家还真是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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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檀这一觉睡得很长,一直睡到了次日黄昏方才幽幽醒转。
她下意识吞咽了几下,只觉得喉咙里很是干痒刺痛,再看看她这胳膊上尚未消退的红疹,便知道原主这身子简直不要太脆皮了。
柳絮过敏也就罢了,居然还对酒精也过敏。
她起身下榻,给自己倒了两杯水一饮而下。
屋外初桃与晴夏听见动静,忙推门而入。
“王妃您醒了。”
“什么时辰了?”
岁檀一开口,一阵公鸭嗓似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
好嘛,她现下这声音是沙哑低沉,听起来像个刚学会说话的哑巴。
初桃与晴夏听到自家王妃这动静,面上也均是一滞。
初桃又给岁檀倒了杯水。
“申时了。
王妃您先多喝些水。”
晴夏道:“奴婢去请大夫。”
岁檀笑笑:“不用了,我觉着好多了。”
初桃道:“那奴婢去告诉殿下您醒了。”
没一会儿,江王便随着初桃一块过来了。
待初桃跟晴夏阖门退去后,岁檀问:“许府小公子的事查清了么,真的是张乳母做的么?”
其实她知道单凭张乳母一个人肯定没这么大的胆子,只是不知道她昏睡的这个白日里有没有抓到张乳母,并叫张乳母就此交代出许贵妃指使的事。
江王从袖中取出一只小瓷罐子,将盖子打开后用指尖蘸取其中的药膏为她涂在手臂上。
一阵清凉沁脾的香味钻入岁檀的鼻腔,她的手臂上亦传来了清清凉凉的感觉。
她向那只小瓷罐子伸手。
“多谢殿下,其实我自己来就行了。”
江王垂眸细细给她涂着,并不给她。
“你自己看不真切,所幸本王也快涂完了。”
尔后又说,“都城四处都找遍了,全都未能找到张春娇的踪迹,想必贵妃她既一早设好了这个局,自然也不会留下什么痕迹。”
岁檀有些怅然地叹了一声后,说:“我就知道先前她必定没安什么好心。”
江王将瓷罐子收好,道:“下回不准饮酒了。”
岁檀点了点头。
江王道:“也是本王欠考虑了。
本王不知道贵妃竟然心狠到用亲侄的性命嫁祸于你。”
岁檀心中不由想起许小公子,进而又想起了小缸子。
许贵妃这个人,怎么无论亲疏,孩童的性命在她的眼里都是草芥一般呢?
如果不是青屏心中尚还牵挂父母,难保许贵妃的诡计便能够因此得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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