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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檀噗嗤一声笑了:“殿下您这是说到哪儿去了,就算岑二郎他并未婚配,我也并没有钟情于他呀。”
江王放在身前的右手不由地轻抬,对着她向前走了一步,直直看向她的眸子。
“果真?”
岁檀笑道:“这有什么不真的。
我与岑二郎不过就是相识一场。”
江王看着她坦率的眸子,又想起了那日岑骁在书房时眼眸中的落寞。
想来应当只是岑骁的一厢情愿罢了。
小坛虽没有那个意思,可难保在他夫人的再三夸赞下,不会叫小坛渐渐产生了那份心思。
归根结底,还是要避免从岑夫人口中再说出些赞颂自己的夫君的话来。
恐吓是不行的,那便应叫她少与小坛见面。
可这岑夫人来了这几日,眼看着小坛她多了许多笑颜,他若阻拦岑夫人来,恐怕小坛笑靥不再。
好在最近这阵子官署内耽搁的公务料理得差不多,待他这两日在署衙里仔细安排些人手,便能叫人将公务送到王府里头处置了。
届时他也好时刻去看一看小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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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岁檀与小盆一块去了慈幼局。
二人身上穿得都很朴实,一是怕张扬,二是小盆如今的身份尚是个秘密,若穿了在岑府时的装扮恐怕会惹来祸事。
推门而入后,庭院的银杏树下有穿着石青长袍的如玉青年正俯身教着几名小童说话。
是沈隽。
岁檀与他相视一笑,走近后问:“你这是?”
沈隽道:“先前你一向在意凳子他们,这些时日你抽不开身,无法再教他们。
其中窍领我虽不懂,却知用药之事尚不能断,先前也略瞧明白了些你曾做的,这些日子有空我便教他们一教。”
岁檀抿唇微笑。
小盆已识趣地领着小凳子几人去了另一边玩。
沈隽问:“你身体感觉好些了么?”
岁檀将手腕伸出,眼眸含笑。
“不知道呢,要不你帮我探探脉,看看有没有余毒未清?”
沈隽叫她在石桌上坐下,屏息凝神探上了脉去。
沈隽脉探得认真,岁檀看他也看得认真。
因此当沈隽抬眼正要说身体已无恙时,正好看到她打量的目光,心中不由地被她烫了一下。
他咳了咳,避了避她的目光,说:“虽已无恙,这些日子还是要多休息,莫要劳累。”
岁檀点了点头,又问:“说来先前我中的是什么毒,似乎很难解的样子。”
她一直想问的,一直没寻到机会来问。
沈隽见周遭仍有些四散玩闹的孩童,便与她向僻静之处走去。
待四下无人了,沈隽道:“此毒并非中原之物,名字不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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