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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闲话的功夫,院子的三人已经抹去泪,各自回房了。
萧鸣涧路过在竹林旁低语的迟水云桃两个,却没瞧见她们,踩着月色径直回屋了。
如此,她二人再说了一会子话,也就散了。
……
顺瑞宫内。
萧鸣渊夫妻两个来给皇后请安。
皇后行至窗边,神色萧然。
“涧儿今日去祭奠他母妃了吧。”
“是了,母后。
今早儿臣也随他一同去了。”
皇后对萧鸣渊投去赞许的目光。
她转身,隔着窗子摸了摸外头正翩翩落下的雪点。
只听得一声叹息,皇后的声音裹着悲戚响起:“本宫居于深宫,思念阿云至极,却迫于宫中规矩,这十年来去看她的次数屈指可数。”
她垂下头,顿了顿,继续道:“每年今日,本宫总想见涧儿,可往年他在禁州,路途着实遥远。
今年难得归来,可本宫晓得,今日他如何也是不会入宫。”
萧鸣渊和楚倚雨同样心生忧伤,只叹了两声,一时没有搜刮出恰当的词语抚慰母后。
“天色有些晚了,你二人快些回去吧,仔细着看路。”
太子夫妇退出顺瑞宫,原照着礼数,他们还需去给父皇请安,只是今日特殊。
年年此刻,皇上都会将自己锁在及云宫中,屏退身边一切人,只身在及云宫里待到翌日晨起。
萧鸣渊牵着楚倚雨,二人路过及云宫,见屋内灯火尽灭,声籁俱寂,门前侍卫站得挺直,低声向他二人行礼。
又走到那废殿冷宫前,藤蔓疯长,积了几层厚厚的白,在晦暗的灯笼光照下,略显阴森。
萧鸣渊担心楚倚雨害怕,便加快了步子,未曾想,后者自己停了下来。
橙黄的灯笼光亮打到楚倚雨的脸庞,她的同情面色明显。
二人回到敬华宫,楚倚雨环住萧鸣渊的腰身,脸颊靠在他的肩膀,抬头问道:“父皇这般行为究竟是爱姜贵妃,还是出于愧疚之心?”
萧鸣渊搂上楚倚雨的肩,垂眸看她:“孤也不知。”
“贵妃出事前,和父皇关系也微妙,可我们皆知父皇爱她。
但要是爱,为何当日不护她周全?若说不爱,为何贵妃死后,要将她原住的宫殿更名为‘及云宫’?还在贵妃的忌日不愿见人?”
“姜贵妃名里带‘云’,或是父皇的寄托吧。
父皇和贵妃的情感,孤看不懂。”
“那你和阿涧找真相找得如何了?”
“那时我们太年幼,只能从偷听母后和贵妃交谈得知贵妃遭人陷害,可如今事情过了这般久……不过,近来阿涧有了新推测,只是还待时机证实。”
楚倚雨一听有所希望,欣喜地直起身,摇了摇萧鸣渊的手臂,要他快说来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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