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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宁枝又说了许多话,能看得出来她的确是开心。
萧宁柯在一旁小口嘬着红豆汤,嘴角挂上了难以察觉的笑意。
四角宫墙围着的天空不能看得很远,可此时露出了半点烟火的影儿来,还有细小的响声飘飘荡荡地落入宫里。
萧宁枝兴奋地拉着萧宁柯到花园里,抬头将那被红墙吞下了大半的烟火当成宝贝似的注视起来。
又一次被拉着跑的萧宁柯无奈地看着夜幕下闭眼许起愿来的阿姊,淡淡地看向那红墙,直到烟火声停,她们回到寝殿。
再然后便是指婚和大婚。
宫里规矩多,萧宁枝一早就奔走在各样的仪式里。
谢家就显得轻松许多,几日前将府邸拿喜色装点了几下,谢燎琰试过喜服,便是安心等大婚当日。
但毕竟是迎娶公主,纵使这后头还是藏着谢廉安兄妹俩的不安分,谢家还是得重视起来,省得落人话柄。
因而,谢燎琰在太阳只爬到远山的尖尖时,便被酥雪喊起。
几月来,谢府上下皆在夸酥雪是真心待公子的。
做了公子的通房丫头这么些年,她对谢燎琰的心思变化自然在旁人眼里。
可自婚事筹备来,她跑上跑下,几乎是除了王氏外对这门婚配最勤快的一个。
她的肚量也就被老爷和夫人夸了又夸。
不过,此时她看着迷瞪着眼问她卧房里为何那么多“喜”
字的大公子,彻底傻眼哑巴了。
我要娶阿迟了(2)
酥雪连忙应付了几句,就跑去找王氏禀报。
“什么?琰儿又犯病了?”
王氏急得直捶桌,但顷刻又冷静下来:“吩咐下去,必得让全府人统一了话,今日公子若问起,便说他娶的是暗霜。”
“不是暗霜,该说迟水,阿迟。
快,跟老爷也说一声!”
王氏屋里的丫头婆子一下子无头苍蝇般涌出,在门槛处磕碰了好几人,才把这话秘密地传遍全府。
王氏则脚步不停地到了谢燎琰的卧房,哄着他说:“琰儿又糊涂了,今日是你和阿迟的大喜之日啊,如何又在这难为酥雪?”
清醒过来的谢燎琰摸着喜服,满脸不信:“娘,孩儿为何又记不得了?”
王氏到他身旁坐下,摸着他的脸颊,语气温柔:“是琰儿有些伤心吧?阿迟说要与你出去同住,你舍不得离开爹娘才哭混沌了脑袋,对不对?”
“出府独住?”
谢燎琰话里满是不可置信,这或许是阿迟提出来的没错,可爹娘怎会同意?
“是啊,琰儿和我们闹了好几天,娘和你爹没法,答应了,也是希望你和阿迟未来更好些。”
谢燎琰把目光转向王氏身后跟的丫头和妈妈。
无奈,王氏亲信的下人们都是编谎话的能手,她们听了王氏的话头,一下子就把谢燎琰“闹”
的细节都说了出来。
更奈何谢大公子心思纯粹,容易被人牵着跑,几番话听下来,脑子里空白的记忆开始出现模糊的场景,他已经分辨不出这是自己臆想的还是确有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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