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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萂聪慧,从第一次的表演过于木讷至后来自然到骗过谢家所有人的眼。
只是委屈知萂作戏作了六年。
知萂对上迟水的目光,苦笑了一下:“不委屈,姐姐,我不委屈。”
迟水替知萂理着碎发,知萂一下子抓住迟水的手,神色焦急:“方才那番话便是谢家人叫我说来骗你的。
他们怕你坏了他们家的事,要我杀了你,酉时再来接我。
姐姐,你快走吧!”
“走?我还没找他们家算账,我可不走。”
“可是,姐姐,就算我不杀你,他们日后也会派别人来杀你。”
“小萂,不急,你先喝水。”
迟水拉着知萂,二人在床边坐下。
“他,阿琰也知道这件事吗?”
迟水几乎是颤抖着问出这句话,她心里实则早有一个声音在最底处呼喊,可她偏不信,她偏要问一问。
但知萂的反应足以证实她心里那个声音所说正确。
迟水依旧不死心,强迫着知萂与她相视,要知萂回答。
知萂的喉咙仿若被什么堵住,她吸了好几次气,终于在迟水灼灼的目光下,答道:“姐姐……是他和王夫人,逼着我来的。”
迟水身子猛地一颤,搭在床上的手紧紧攥起一块褥子,这才给了她支撑的力量。
知萂的眼眶比迟水先有泪,她将迟水抱进自己的臂弯,没有出声,只是拍着姐姐的肩膀。
她克制不住地找些话来安慰迟水:“姐姐,大哥哥好像不是大哥哥了。
他十七岁后,就变得完全不同了,你别为了他伤心。”
迟水的呼吸使身体如波浪般起伏,她坐起身,鼻尖酸涩却没有泪在流。
她问:“十七岁,萧鸣涧也说他的变化在十七岁。
小萂,阿琰的十七岁究竟发生了什么?”
这已是三年前的事,但知萂一直没忘。
每每想着见到迟水便要向她说明,可次次相见时的喜悦冲刷了她的记忆,使她总是忘记。
如今她终于能把这件在心里埋了许久的事说出。
三年前,谢燎琰十七岁,迟水十五岁。
这是迟水和知萂到谢家的第二年,迟水尚在庄子,没有自由。
那年大雪落满皇都,谢燎琰带着他新得的妹妹知萂去城里玩,却遇了歹徒,光天化日下,他竟被歹徒掳走。
这事来得突然,虽说是在他二人走至一条小巷时发生的,可奇怪的是谢家的下人居然同时昏倒,歹徒略过了十二岁瘦小的知萂,直奔着谢燎琰,一把把谢燎琰敲晕,歹徒就没了影。
知萂哭着追歹徒,却被谢家下人拉住,只说是要回去禀告老爷,不能让二姑娘也被抓走了。
他们回了家,谢廉安大怒,王氏一直哭,带他们出门的下人被直接打死,丢出城外。
知萂吓得不行,跪在地上也哭个不止。
屋外挨板子的人不知在喊着什么,飘飘忽忽听不清,只要他一说话,谢廉安就是大吼:“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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