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毫不知情的人晕头转向地栽在他后背,拉着他的衣服防止自己跌倒。
直到头转了半天之后没那么晕痛了,小甘在惊情未定中大喊:“你你干吗把车开到田里啊?技术这么差!
天啊我今天出了车祸!
!”
车停在那里彻底没了动静,黑漆漆的夜色笼罩着它,又酷又嘴臭的保镖在暗夜之中回头看了看被吓坏的秘书,张开手掌盖到秘书的头上。
幸亏这只笨成熊的球住得这么偏,如果刹车是在城区里失灵,他们未必有这么好的运气顺利逃出来。
但他更担心的是这辆车是蒋总的专座,每一天都会做安检,自然刹车失灵的可能性太小了。
小甘是真的吓坏了,他嘀嘀咕咕,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叫着什么,但他就是一直在说话,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他那颗从没遇到过事故的小心脏停下不正常的跳动。
“闭嘴。”
保镖说。
“我们家就我一个,我要是死了我爸妈怎么办,没人给他们尽孝了啊!”
“闭嘴。”
“我再也不要坐你的车了,你这个扫把星——唔唔——”
保镖终于失去耐心,一把捂了秘书喋喋不休的嘴,低头对他说:“刹车失灵了,你是想我开到田里还是想我去撞别人的房子或者车子甚至是人?”
小甘这才停止了他的叽咕,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还有多远?”
保镖放开他问。
小甘扯下嘴上的手,发现是自己冤枉了对方,于是拿出手机照了照四周,老实又有点愧疚地望了望四周:“走、走路大概二十分钟吧。”
“那走吧。”
保镖从怀里摸出手机照着前边细细的田埂,“小心一点,别摔下去了。”
小甘嗫嚅着,“你还会关心别人啊。”
他跟在李浩身后,橘黄的光照着李浩身后的田埂。
前边的人没回话,他们走上了公路之后,李浩立刻给蒋卓晨打了一个电话过去说明情况。
黑漆漆的夜色,偶尔有车辆路过,旁边的房子都离得远,房和树的剪影深沉而诡异,保镖问:“住这么远上班不麻烦?”
走在前边的青年缩了缩脖子:“等城里的房子装好了就搬。
其实住了二十多年早就习惯了,阿嚏——啊、阿嚏——”
后边的人越发觉得他像一只小熊,默不作声地笑了一下。
到家之后小甘鼻涕长流,而那个穿得看起来冷飕飕的保镖却屁事儿没有。
典型的自家建的房子,面积不大的两层楼,还有个小院子。
“就你一个人?你父母呢?”
“在外边打工啊。”
秘书赶紧找了件更厚实的军大衣披上,围了个围巾,顿时暖和了起来。
“你要不要衣服?”
他盯着保镖的西装和下边那双超好看的长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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