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时,时雨只听见淅淅沥沥的雨声。
他微微动弹了一下,立刻感到口干舌燥,浑身无力,五脏六腑无一处是舒服的。
他想要睁开眼,但是小小的眼皮上似乎施加了千钧力一般,根本睁不开。
他的动作引起了身边人的注意。
有一只温暖而又干燥的大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爸爸”
时雨试探性地问道。
“嗯。”
镜答应了一声,“好点了吗我叫医生过来。”
时雨没等到医生过来就又睡了过去。
再一次醒来的时候,他是被屁股上的疼痛惊醒的。
回过神来,他就发现自己正在被花梨扶着侧过身来,裤子褪了一半,另一个熟人纲手姐姐正拿着辣么粗的一个针管往他屁股上打针。
时雨差点没汪的一声哭出来。
尤其注射结束之后,纲手还特意把针管拿到他面前来展示了一番。
可能是时雨的表情没有令她满意,她还顺手在时雨的屁股上拍了一下。
这还不算,她还表示手感不错。
时雨这都是什么女流氓行为我要和你爷爷告状
时雨很确定他最近吃的恐怕不是什么正经药。
正常来说,如果一种药物能够起到蒙汗药的效果,那么它就应该是蒙汗药。
时雨每天被药的迷迷糊糊,再一次醒来的时候,还在下雨。
镜也还在身边陪着。
窗外,是一片昏暗的暮色。
镜也不开灯,仗着自己眼睛好,正在用写轮眼。
时雨有一瞬间觉得那和他胳膊差不多的针管可能是梦境。
随即,他就醒悟过来主要是屁股上的疼痛让他不得不清醒。
“爸爸。”
他又叫了一声。
毛领子也在,听到他的声音,冲他揶揄地笑笑,然后跑了,不知道去哪里热闹了。
镜丢下手中的,过来瞧他。
他的写轮眼还在滴溜溜地转着,然后突然说道,“你终于把写轮眼关上了。”
时雨有些茫然,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镜把他搂在怀里,父子俩并排靠坐在病床上。
“你昏迷前的事情还记得吗”
时雨顿了顿,想起了那天在河边发生的事。
然后,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绳树、绳树他怎么样了”
“他没什么大事。”
镜这么说着,“受了点皮外伤。
这几天每天因为上药的事”
他没有接着说下去。
因为时雨眼睁睁地着一个穿着病号服的小孩鬼哭狼嚎地从他的病房门前跑过。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