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怎么办?只能吃了呗~就当加餐。
如意拿着鸡进厨房,趁鸡身体还热着,先烧些水把毛拔了,下蛋的鸡估计一时半会还煮不熟,熬汤晚上喝。
宋翊见她不哭不闹,也不说话,径直回厨房,心里七上八下。
完了,小可怜真生气,不理自己,完了,完了。
一阵风吹过,宋翊的心凉得如同腊月,直往下掉冰渣子,‘嘎查,嘎查’响。
不能就这么算了,鸡的问题就得鸡来解决,他回房间拿了些自己存下的银子,直奔街市。
如意端着开水和鸡出来,找宋翊一起拔毛,宋翊此时已经在街市上选鸡。
宋翊吃鸡,烤鸡,炖鸡,从来没买过鸡,他家穷归穷,这事真轮不到他来做。
来到街市,街上只有一家卖鸡的,最后两笼,宋翊看着不错,就是有些小,这时候已经没得挑,谈好价钱,他提着就回家。
心里美滋滋的,弄死小可怜一只鸡,赔她十只,她肯定不会再生气。
回到厨房小院,刚放下两笼鸡。
这时,宋峻山从宫中回来,准备到厨房帮帮忙,见他在,想到些事情,拉他去院外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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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听到一群鸡叫声,从厨房出来看到宋峻山和宋翊去院外,想到宋峻山动不动就爱打人的毛病,怕他又打宋翊偷偷地跟出去。
院外,宋峻山开门见山道:“我听说,你在东宫拿镇国府压人?”
事情传的可真快,宫中的‘秘密’是掌权者的权力,怕是有人故意让他爹这么快知道,算了等着挨打吧。
宋翊道:“是。”
宋峻山从皇上那边出来,就有宦官向他说了宋翊在东宫维护如意所做的事。
放以前宋竣山会对此事,琢磨个几十遍,是谁让和那宦官向他说的此事,是不是皇上?皇上对他是否有什么意见?还是嫌他们父子太过于张扬?故意来敲打他?
伴君如伴虎,他可以在皇上面前和王士仁大吵大闹,但碰触到底线的事情,他极为小心。
手握重兵,功高盖主,他必须夹着尾巴做人。
但这次他没有想特别多,其实他儿子就是简单的为了让别人不轻视女儿,才用权势压人,自家儿子做的对。
宋峻山道:“下次不可。”
宋翊以为他爹会打他,结果就这么轻飘飘四个字。
这比打在他身上都难受,打在他身上,他心里的怨恨跟着一起发泄掉。
这会消不去,这个东西喷涌而出。
他爹为什么不能像普通人的爹一样,不说对他有多么宠爱,至少别让人家欺负到他头上,他爹还帮别人按着他的头。
他讨厌他爹这种,把国家大义放在第一,于家人而不顾的模样,这是懦弱,不是隐忍。
做什么事都是畏手畏脚,就拿对领国北越的态度,明明攻比守好,他却要主张守。
宋翊不想,也不会成为他这样的人。
宋翊道:“爹,您常和我说,有国才有家,先是国再是家。
大丈夫在太平盛世,连自己的亲人都保护不了,建功立业何用?大义何用?我不是你,我为何要按照你所指定的步伐行走,为何要长成你所希望的样子成为第二个你?我是我,我是宋翊,总有一天我会让天下人知道,你宋峻山是我宋翊的爹。”
宋峻山愣住,儿子一席话,如清晨的钟声,敲响沉睡的人。
一晃十几年过去,看见他的情景历历在目,血色的黄昏,漫山遍野的死人,他哄亮的哭声响彻山际。
时间过的真快,他的儿子已经长大成人,没有走上歪路,会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大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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