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咳咳咳——”
苏打水呛起人来要命,他眼睛都红了,一边咳嗽一边看着陈又涵,气都喘不顺也要立刻反驳:“我、咳咳、我……”
陈又涵慢条斯理地给他倒了杯纯净水,讲话语气很淡,但怎么听怎么得理不饶人:“是我要来的吗?梦到我的人不是你吗?怎么梦里还声讨我呢?”
叶开沁出眼泪:“我做噩梦!”
要换昨晚之前,听他这么一说陈又涵估计又得联想到伍思久,心里又得跟被蜜蜂蛰了似的,但今时不同往日,他老神在在,斜倚着墙一手搭腮问:“听你这意思,是又梦到我亲你了?”
叶开:“……”
他咬牙切齿,眼睛被呛得红通通的,但一句话都说不出。
坑他当初自己挖的,现在活该进去躺平活埋。
活埋了好,活埋了他省得尴尬得想就地死亡。
陈又涵放过他,转身往浴室走,边走边说:“伍思久当时找你的时候,跟你到底说了什么?”
叶开的目光随着他的背影在屋子里转悠,随口道:“就说你把我当小孩儿。”
“没了?”
陈又涵停下脚步,手里抓着浴巾,但没敢回头。
真他妈的越活越回去,这么一个轻描淡写的问题也值得他动用如此大的勇气去等待。
叶开磕绊了一瞬,心虚地说:“没了。”
谁知就听到陈又涵的一声笑。
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笑的,可他看着真觉得这个回答很好笑,一边笑一边自言自语地骂:“妈的,被耍了。”
叶开问他被谁耍了,他却吹了声口哨,卖关子地说:“关你什么事?回去睡你的觉去。”
觉是不必睡了,除非通宵刷题,否则叶开一般都是很早就起。
他从藤框里抓一条毛巾:“借你浴室用一下。”
昨晚上这王八蛋一看就没帮他洗过——说起来第一次喝醉时也是在他家,那时候是谁帮他洗的?想到这层,脚步一绊,差点来了个平地摔。
陈又涵笑:“借?什么时候还啊?”
叶开被噎了一下:“破产了是吗,用个浴室这么小气。”
过了会儿手机震动。
陈又涵擦着湿出来,现微信转账一元,备注是:浴室费用,敬请惠存。
主卧浴室水汽蒸腾,花洒哗哗地响,陈又涵敲门,像公厕门口收费的老大爷,一边擦头一边吊儿郎当地说:“不够昂,出来再补十块。”
叶开笑着骂了一声,陈又涵没听清,只听到他的笑声混杂在花洒的水声中,像在他心头下了一阵沙沙的雨。
出来后满室飘香,半开放式的厨房里,煎蛋和黄油的香味越来越浓郁。
这回不用尼古丁配培根了,陈又涵正儿八经地下厨,气泡水倒接骨木加两片青柠,杯口抹细海盐,红心火龙果捣浆化入透明气泡中,形成一种渐变的紫红。
“您去新东方进修过了?”
叶开抱臂靠墙,嘴角噙着一抹笑,头还有点湿,一滴水晕开在他肩头,是陈又涵给他的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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