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天人”
,就连忙叫来桃夭和飘絮,把画送到长公主处,也让长公主欣赏下莫磐的大作。
莫磐原本想着,他跟郡主可以就着这画说上半天话,谁知,这才刚开了个头呢,道具就被送走了,莫磐一时倒有些讷讷。
好在,怀宁郡主她自己都六神出走,心中小鹿乱撞,自然没有留意他的局促。
怀宁郡主定了下神,随意找了个话题道:“说起来,过了年,莫夫人就要办喜事了吧?”
说完就觉着这话不妥,要是对别人,尊卑有别,她说了就说了,对莫磐,那就是有打趣长辈的嫌疑了。
没等她找补,莫磐就笑道:“定在正月初八。
日子赶了些,但初八是个大吉大利的日子,在新年里的第一个好日子办喜事,也算是好兆头了。”
全然没有觉着被冒犯了。
怀宁郡主轻咳一声,努力掩住脸上喜色。
其实王家定的这样匆忙,还是祖母暗示的,为的就是在她回京前,能跟莫磐定下来。
她试探着提了下:“要我说,春暖花开的日子才好,那时候天没有那么冷,花儿草儿的都长起来了,新娘子穿喜服没有那些个累赘,宴请宾客也便宜,才更热闹些。”
莫磐看了怀宁郡主一眼,回道:“我虽觉着日子赶了些,但王家两个兄长要参加来年春闱,不好办的太晚,误了他们的行程,只好早办,这也是没法子的事。”
怀宁郡主总觉着莫磐的那一眼意味深长,好像将她看穿了一般。
若是,他知道这其中的原委,还拿王家两位少爷的春闱行程做借口,那是不是说明,他没有觉得她祖母过于霸道了?
也不知道他对她是如何想的?
纵使心里再想知道,也没有女孩儿大喇喇的问出来的道理。
她另起了个话题:“说春闱来,扬州书院最近可热闹的很,也不知道能参加春闱的举人还剩下几个?”
莫磐好奇了:“除了顾问之,还有参加不了春闱的学子?”
怀宁郡主也惊讶了:“你不知道?”
莫磐莫名:“我近日都在家呆着没有出门,可是还发生了什么新闻不成?”
怀宁郡主此时不知道感慨莫磐心大还是佩服他处变不惊的淡定,明明这事起因在他,现下,人家看着就跟没事人一样。
反过来一想,人小公子清清白白的一个人,无端被姓顾的攀扯上,已经够倒霉了,既然已经撕扯开,难道还要让人家大动干戈不成?
本来就是没影的事,再多掺和,那成什么了?
便跟他大体说了说:“除了顾问之、跟顾问之同谋的几个,还牵带出一些欺压良善作恶多端的,收受贿赂陷害他人的,拢龙总总的足有二十几个,现下都押在县衙大牢里。”
说罢皱眉评价道:“都说扬州书院是江南文风泰斗,怎的有这许多的不堪?也不知道高山长是怎么管理书院的?一个无能的罪名肯定是跑不了了。”
莫磐到是见怪不怪,池子大了什么泥鳅王八的都来讨食吃,不过世间常态罢了。
莫磐只道:“高山长是这两年才上任的,这些个人品败坏的人却是在书院藏了好些年,正经说起来跟高山长关系不大。
再者,刮骨疗毒,除掉这些个毒瘤,书院的风气才能清正。
说不得,这正是高山长想要的呢?”
怀宁郡主若有所思,点头道:“你说的也有些道理。
不过,你在里面读书,平日里还是要多注意,不要被人欺负了才好,”
又装作漫不经心道:“我这里有几个好手,不如充作你的书童去照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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