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庄说:“我不太熟悉,请柳老板点戏。”
柳令襄看一眼范渺渺,范渺渺也摇了头,于是不再推让,点了几出常见的戏。
在咿呀唱戏声中,柳令襄为晏庄敬上一杯酒,笑说:“上次与先生喝酒,我内心还局促得很,生怕叫先生觉得招待不周。”
晏庄与她碰杯,笑道:“柳老板何须客气?”
“今日不谈别的,但愿我们尽到地主之谊,宾主尽欢。”
柳令襄一口喝尽,晏庄主随客便,也一杯饮完。
范渺渺接着向他敬酒,晏庄重新斟满一杯,拿在手中,却顿了顿:“没听说柳小姐也会饮酒。”
“浅尝即止,未必会醉。”
晏庄轻声说:“酒入愁肠愁更愁,小姐,换过茶水最好。”
范渺渺拧起眉毛,一哂道:“先生何以见得我是酒入愁肠?况且今日为先生饯别,本该饮酒,以茶代酒,未免失却礼数。”
晏庄不置可否:“少喝一些。”
他的特别关照,在柳令襄闻声看来的目光里,显得格外难堪。
早知白日不说了,害得他误解。
范渺渺低头抿尽酒水,辛辣的感觉一瞬间在口腔弥漫,热气直冲脑海,在这种时候,她却觉得自己尤为清醒。
清醒不见得好。
前一向她还在想,此心“返老还童”
,不知是好事坏事?也许好事占多。
但现在忽然觉得唯独一点不好:年轻,总有心事烦扰。
她分明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回想在闺中的那些事了,在陵中的时间将岁月磨平了角,日日夜夜只闻木槌声,好似自己生来就是佛门中人。
范渺渺很难为情,心里苦恼,为什么现在连见到与他全不相干的人,竟也会失神错认?他们之间明明隔着生与死,隔着一百二十年时间的鸿沟,而她明明知道。
其实,或许他们根本有着相同的际遇,这种感觉绝非独有,两人应该都有所察觉,但范渺渺不曾作想,因为若这样一想,不免立即心荡神驰,手脚酥软。
但今夜,当范渺渺的目光不经意掠过晏庄的脸庞,与他含着笑的漫不经心的眼神相接,心底突然颤动,这念头也倏忽一起,如灵光一现,险些叫她端不稳酒杯。
她想笑自己多想,落在唇边,只余一声喟然苦笑,连只言片语也讲不出来。
柳令襄也笑她:“酒量不行,就少喝一些,刚才酒水都给你洒出一些。”
范渺渺索性放下酒杯,自言自语:“难道真醉了?”
自嘲着摇头。
晏庄说:“真醉了就回去休息,不必勉强。”
柳令襄说就是:“这里还有我陪着先生。”
范渺渺站起来,刚想说告辞,戏台上的动静吸引了她回头,只见台上正演着一出“前尘旧事”
。
柳令襄和晏庄受她影响,也纷纷侧目看去。
他们半途才看,戏已经讲到王皇后嫁燕王为妃的时候。
台上诠释着姊妹情深,庭院深深深几许,窗格畔里,燕王妃执起一位妙龄女子的手,祈愿说:“范妹妹,姊姊难忘你我旧日金兰之契,惟望你我往后相伴如娥皇、女英,共携明主,不予分离。”
扮作范女的戏子轻轻颔,唱道:“不敢请耳,固所愿也。”
柳令襄看得津津有味,晏庄闷不做声,范渺渺则拿起一旁的戏单,怔然无语,原来这一节戏叫“范妃进宫”
。
范渺渺脸色古怪,嘀咕一声:“令襄小姐,你怎么点这一出戏?”
柳令襄咦道:“不是你说太德王皇后乃女中豪杰,望我向她多多学习的吗?我以为你会喜欢看演她生平的戏。”
“戏本无真,你倘若要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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